二雕,便是幫孟陽叼來需要的時間,需要將白鬼夜行令帶出感應玉簡感應範圍的時間。
到那時,就算還能碰到埋伏他的人,孟陽也不怕。
三雕,便是考驗高雨伯,隻要安全回到南安城,10點貢獻度,孟陽事後一定與高雨伯平分,至於他剛剛的0點報酬,其實就是想讓高雨伯心裏有個落差。
因為,人一旦內心有了落差,貪婪自私的欲望才會趁虛而入。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一個渾身陰邪之氣的人,恍如換了個人,隻有三個原因。
要麽高雨伯被奪舍了,要麽這段時間遭受極大的打擊,要麽,他就是裝的。
若高雨伯真的選擇獨吞,那麽就當歸還之前救他的人情,下次在遇到必定斬殺。
若沒有,此情孟陽承了,從此之後,他與高雨伯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一夜的心思細膩的盤算,孟陽將所有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無論是細節,還是言語暗示,都做到點到為止。
至於高雨伯選擇,孟陽肯定他會同意。
因為,高雨伯的自尊心很強,非常的強。
強到令人討厭,強到不許任何人對他不敬的地步。
雖然如今他的氣質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扔掉的,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可能是不服輸,倔強,亦或者是一個變強的理由。
就如同他救下孟陽,隻有自己能知道為什麽這麽做的原因。
果然,望著手中儲物戒良久的高雨伯,沉吟後,重重點了點頭。
“好,0弟子貢獻度,我高雨伯接了。”
“當然,我也明白這一路可能不會太平,不過,我也不懼。”
罷,高雨伯麵色一凝,與之前猶猶豫豫的神色不同,極為果斷將裝著園鎮功德碑的儲物戒戴在食指上,渾身上下更是在此刻散發著一股無所畏懼的銳意。
孟陽雙眼一眯,忍不住心中讚道,難怪高雨伯能在數月時間內,從五氣朝元突破三花聚頂踏入初武境,光著如今心性,已然不同往日,根本不像是裝起來的。
這讓孟陽更加好奇,到底在高雨伯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竟導致他如此的脫胎換骨。
“客官,馬車到了,我們是即刻啟程,還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馬夫恭敬的聲音。
孟陽麵色微凝,鄭重的向高雨伯抱了抱拳。
深吸口氣的高雨伯,同樣向孟陽重重點了點頭。
隨即目露無畏,沉聲一吐,轉身向門外走去。
“我們乾元宗再見...”
“嗯,乾元宗再見...”
斜掛腰間劍鞘,一身黑衣衣襟,頭戴鬥笠的孟陽,就站在驛站路口。
筆直的身軀,靠在東升晨陽彩下,任由寒冬凜風吹拂兩鬢墨發。
直至高雨伯乘坐的馬車消失在目光盡頭,孟陽這才低頭。
視線中,但見孟陽手指縫夾著一張書信。
在這書信上,寫著七個大字。
“正南城,南荒嶺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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