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鎖中的魔正,一路上也沒有出言,他怕他若中途與孟陽交流,靈識波動下,會被周霍山感應出一絲異樣生出異變,直到孟陽回到院子,這才開口。
“此事定不簡單,周霍山能做到玄雲宗城族長之位,也非常人之輩,就算真的能暫時安保,恐怕在神跡大會中,你也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地步。”
孟陽深吸口氣,緊握手中玉牌,沉吟道:“先是招我為婿,後又引誘我留下救治他女兒,當我覺察到他的真實意圖後,卻又講出背後老祖,此事是我之因,實則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讓我知道,我已經上了他的賊船,成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神跡大會之事,他肯定早有安排,我不會是在他引誘下掉入坑中,就算我真的將他女兒救治成功,參加神跡大會,恐怕也是作為吸引其他人注意的目標。畢竟一個年輕的外族人,作為玄雲宗城的客卿,不引起別人注意,怎麽可能?”
“屆時,他隱瞞女兒之事,將我推在明麵上,我若死了,他沒有任何損失,我若活著,更和他意,因為在這場爭鬥中,我就是吸引其他人仇恨的存在,甚至,我都懷疑,他女兒的毒是假的,以及他與背後老祖的關係也是假的。”
“何出此言?”聽到這裏的魔正,也不由心神一沉,大為震驚。
孟陽冷笑,但冷笑中卻透著一股不甘。
“我並不他女兒沒有中毒,而是這個毒,並不是玄雲宗城老祖種下的,而是他。”
道這裏,孟陽臉上的冷笑更濃:“之前,我還疑惑,為何周璐瑩毒素已經浸透全身,身體卻依舊沒有任何暗瘡,甚至連膚色都沒有改變,隻是渾身無力,直到這次與周霍山接觸後,我才敢大膽猜測,這周璐瑩身上的暗疾,恐怕早就好了,現在這一切不過是假象,亦或者,周璐瑩的病,隻不過是他周霍山吸引機緣巧合下,突破真武難的人故意言之的。”
“若按正常邏輯推斷,光是周璐瑩中毒五年都沒有任何改變這一點來,恐怕就是一個最大的漏洞,別什麽玄雲宗城用藥物在幫周璐瑩支撐,這都是騙人的話。”
“藥隻是輔助,真正的原因,則是人。”
魔正深吸口氣,兩道空洞的眼孔不由溢出沉凝的異芒,大感意外道:“這周霍山當真心狠,竟然拿自己的女兒來做賭注,他就不怕失敗了?”
孟陽苦澀一笑,搖了搖頭:“他不會失敗,因為他女兒的毒,看似浸透全身,實則是被人用強大的靈力封印在體內的。我之前就一直奇怪,為何我的靈識已進入對方身體,就被吼聲彈開,直到我回想起你教授與我的阻靈陣時,我才恍然大悟,這周璐瑩身上的封印,與阻靈陣原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陣眼,就是他周璐瑩。”
“將這些推理清楚後,我才算真正明白,周霍山要的是什麽。”
“是什麽?”雖然他不知道孟陽是如何僅憑這一點點線索,推出這些,但他對於周霍山的野心驚訝,更震驚的是孟陽的深不可測的心智,和滔敏銳的觀察力和推演力。
孟陽目光一閃,黑色瞳孔微微一縮,透出兩道極致銳芒,一字一頓道。
“是神跡中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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