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杜原當即打斷他繼續下去,冷笑道:“這無非是明賊危言聳聽,散播謠言以動我軍心的伎倆。文棟此人也就罷了,這赫壽是何等人?他可是滿人,又是在旗的地方大員,世受國恩,如何能做出這等事來?休得胡言亂語!”
“可是大人……。”杜平張嘴急道。
“我且問你,可有證據?”杜原反問。
“這……。”見杜平啞口無言,杜原道:“既無證據,你可知誣陷一方大員可是什麽罪過?”
“可我……。”
杜原搖搖頭,稍稍放緩語氣道:“此話不用再提了,記住!眼下糧餉為重,如誤了嶽大帥的大事,別你了,就連我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見杜平啞然無語的樣子,杜原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在出發前,杜平還是給杜原增派了些護衛,理由是確保杜原萬無一失,對此杜原也不好拒絕,畢竟這是杜平的好意,而且等議事完後回來色也晚了,多帶些護衛也不算為過。
就這樣,杜原出了府,急急朝著總督衙門方向而去,留守的杜平等杜原走後不知怎的心裏總是發虛,坐立不安地在廳中走來走去。
從自己駐地到總督衙門有些路程,杜原出發後一路並未有異常,很是順利地抵達。
到了地方,早就有人等著杜原了,見到杜原來到,來人連忙上前請安。
“杜將軍,大帥等候您多時了。”
杜原點點頭,不置可否地跳下馬來,隨後大步向府中走去,可還沒等他走幾步,後麵就一片喧嘩。
回過頭,隻見跟在他身後的護衛被攔了下來,正同總督府的督標親兵爭執著,杜原頓時皺了皺眉頭,剛前上來請安的人見此連忙出來訓斥了督標親兵幾句,隨後陪著笑對杜原:“杜將軍,過府議事帶如此多人恐怕不合適吧,這可是漕運總督府,可不是將軍的兵營呀。”
“怎麽?赫大帥難道是擔心我杜某對他不利?”杜原冷笑問道,其實之前杜平所的他他並非沒有想法,作為一員參將,尤其是能讓嶽鍾琪看重的將軍自然不是庸人,如今見總督衙門的人攔住自己的親兵不讓進,他頓時起了疑心。
“這怎麽會。”那人陪著笑臉連忙道:“杜將軍乃朝廷良將,又是嶽大帥的得力幹將,身負淮安安危,就連我們大帥都是敬重有加,大家都是為了我大清,為了朝廷辦差,哪裏有利不利的法。不過……杜將軍請看,這畢竟是我漕運總督的衙門,今日將軍如這麽多人一起進去難免不太好看,朝廷的體麵還是要走的,卑職以為杜將軍不放心的話,帶十人入府即可,至於其餘兄弟暫時在外等候歇息一下。”
杜原聽後倒也覺得有理,自己帶了近百人如果全部進入總督衙門的確是不好看,而且未免會給赫壽帶來什麽想法。把大部留在衙外,帶十人入府倒也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再無論是赫壽還是文棟都是文官出身,自己身經百戰,再有十個親兵在側,就算有意外也能支持到救援,而且今來的主要目的是議事又不是鬧事,真弄僵了的確不合適。
“你這人倒是機靈,之前怎麽沒見過你?”杜原打量著對方笑問。
那人連忙笑道:“杜將軍貴人多忘事,卑職姓劉,不過職卑位底,之前可是隨同我大帥見了將軍好幾麵了。”
“哈哈哈!”杜原大笑起來,隨後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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