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風是暖的,陽光也是暖的,眼前的畫麵『色』調昏黃,像徹了好幾次的茶水,淡了,卻還是暖的。
她的身體仿佛被禁錮在這個畫麵前麵,周身有一股無形的力壓著她,『逼』著她看著麵前一個個畫麵不斷轉換,那像是一個故事,屬於同一個人,屬於一個女子。
一個女孩在冬日裏降生,那孩子的雙瞳剪水,皮膚像屋外的雪一樣白,孩子生來愛笑,一屋子的大人圍著她,她就咯咯地朝著每個人笑,抓鬮時她一把抓住爹爹手裏的『藥』臼,她爹爹就把她拋得老高,用自己的胡子紮她的臉,她還是咯咯地笑個不停。
洛離兒,等你長大了,爹爹就把整個『藥』王山莊都交給你,爹爹就能享清福羅。
誰要啊,我才不稀罕!
你不要,那我就交給我的女婿。
娘,你看爹爹說的什麽話!
時光須臾,豆蔻梢頭,她爹爹有一天帶回一個男孩子,男孩長她兩歲,眉目長得清秀,看著她微微地笑。
洛離兒,這是我新收的徒弟,遲瑞陽。
她待誰都是笑『吟』『吟』的,所以甜甜地喚,瑞陽哥哥。
畫麵一下轉為黑夜,山莊裏的燈光通明,下人們在一個院子裏進進出出,忙碌非常,屋子裏,染了血的紗布掉在地上,水盆裏的血水觸目驚心,她扒在床頭一個勁地哭,肩膀抖個不停。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賭氣上山找『藥』,你也不會沒了一根小指。
躲在床上的遲瑞陽麵『色』蒼白,卻一再寬慰她。
哪裏是你的錯,這山上幾百年也沒出過老虎,哪想我們運氣太好,就讓我們遇上了,你看,我連老虎也打死了,還博回一個少年英雄的稱號,這不多虧了你。
沒想到她哭得更厲害,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我給你做牛做馬。
說什麽呢,傻丫頭。
都道兒時無憂,長大了各自就有了各自的心思,女孩二八年華的時候遇到一個人,那人是個真真正正的美公子,長了雙桃花眼,見了她眼睛就彎下來,她氣她認識這人太晚,因為這人在她家已經住了三年,她卻不知,生生地遲了三年才遇見他。
那人眉『毛』彎彎,笑起來比女人還要漂亮。以前沒見過姑娘,邱家新來的丫頭嗎?姑娘怎麽稱呼?
她呐呐地開口。阿離,叫我阿離就好了。
後來混得熟了,他也不給她麵子。皮丫頭,我看你不是做下人的料,不會伺候人。
她也很橫。不會伺侯人也要伺候你,山莊裏人手不夠,就我一個多出來伺候你個閑人。
哪有你這種高興時就冒出來不高興時就找不找人的丫頭,我要找管事的人來把你換了。
盡管去,沒多出來的人換!
丫頭,你在我的『藥』裏放了什麽?
放心,你吃了我的『藥』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