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喪禮,國葬,皇家陵墓的填坑儀式,乃至新皇登基的典禮等等這些,也統統都要延後……
然後隨之而來的,自然還有一係列的人事安排與變動,這些就不是梁月這個事外之人可以涉及的了。
於是,在與仁宗等人簡單的談了幾句之後,梁月便直接告辭離開了。
至於大殿裏的爛攤子,自然是由他們自己來處理。
……
如此,時間很快便又過去了大半個月。
當日發生在宮裏邊的事情,似乎也在不經意間,隨著一些個好事之人之口被傳播到了民間。
其它地方不敢說,最起碼在那汴梁城中,卻是已經在一些達官顯貴的層麵裏傳開了。
就連在自家的流雲宗門之內,一些個本身便出自官宦之家的弟子間,近來都是多有提及。
不過暫時來說,倒也並未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影響。
除了偶爾有門下弟子,詢問了一下宗門什麽時候再收徒之外,流雲內部還是如往日裏那般的按部就班,照常運轉。
至於收徒什麽的,除了皇家等有限的幾處勢力之外,天宗內部自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流程標準,很少有人能夠直接往自家的修行之地內塞人。
這一日,又一道旨意被送到了流雲宗來。
其實也不能算是什麽旨意,相較而言更像是一個口諭,說是由仁宗發話,親自邀請梁月去參加一個關於科舉聚會。
但說白了,就是一場宴請,有點類似於茶話會。
真正的科舉規矩流程等,人家朝廷早就有了,而且已經實行了多年,行之有效,運轉良好,自然不需要什麽人再去畫蛇添足。
之所以會邀請他這麽一個道家之人參加,在梁月看來,應該是出於感激的立場。
而且,這場宴請的規模不小,不隻是梁月,據說就連很多致士在家,尚未離京的功勳元老都在受邀之列。
想來,仁宗那邊似乎是有意,想要借著此次的科舉之事,與自己這一輩的臣工們做個告別什麽的。
對此,他也並沒有推辭,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便就隨口同意了下來。
三日之後的一個晚上,梁月再度來到了皇城門前。
這次進宮也不需要什麽人再去通報了,一個小太監直接跑上前來為他引路,很快便就進入了一座大殿。
相比於多年前的那場宴會,這次梁月被排到了右邊最上首的位置,作為賓客首席,對此他自己倒並不意外。
剛剛落座之後,殿內許多已經提前到場的賓客,便就紛紛對他投來了關注的目光,梁月也是淡然處之。
很快,賓客差不多到齊了,在幾位宗族人士的拱衛下,趙禎與曹皇後相攜而至。
值得一提的是,趙宗實~也就是後邊要繼任的英宗,及其夫人,此時被在殿中單獨請了出來,在仁宗與皇後的旁邊,另外安了張桌案。
這番姿態所要表達的意思,自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仁宗趙禎這邊,雖然得遇梁月用寶藥吊住了性命,但下一任繼承皇位的人選也依舊沒變。
這並不是一件小事,在場的許多人想必也都對此十分的關注。
如今這立場問題被明確的表達出來之後,殿中的氣氛也好似隨之變得更和諧了一些。
宴會開場後,歡笑聲與恭賀之聲頓時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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