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接了過去,輕輕的給她塗抹。
邢月山關上藥箱,感慨道:“可憐的女娃娃,我這個月熬的這麽點藥膏差不多全都給她用了,她可真是多災多難啊,池少,我看你在我這搞個包月好了。”
池荊寒瞪了他一眼。
他識趣的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興許是藥效起作用了,林楚楚眉頭舒展開,鼻尖上也隱隱冒出了些汗。
邢月山放心了:“嗯,應該在退燒了,你守著她,我出去陪著雷政抽根煙。”
池荊寒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醫務室門外,雷政還在等候著,旁邊的垃圾桶上丟著三根熄滅的煙頭。
邢月山上前就錘了他一拳:“差不多行了,這麽會兒都三根煙了,你當你是抽煙機啊,老池什麽脾氣你不知道?別認真,等你遇到這樣一個在意的女人,你比他還得神經質呢。”
“我沒有怪他,道理我都懂,這次是我疏忽,讓楚楚受了這麽大罪。”雷政熄滅了手上的煙:“人現在怎麽樣了?”
“輸上液了,再過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徹底退燒,到時候也該醒了,她隻要醒了,老池的脾氣就有人順了。”
見識過林楚楚給池荊寒“順毛”的本事,雷政讚同的點點頭。
邢月山又忍不住吐槽道:“哎,我說,你這的軍醫是哪請來的?怕不是個獸醫吧?就這麽點小毛病治不好是麽,給人家手紮成那樣。”
雷政尷尬的抿了抿嘴:“一個老先生,在我來之前一直守著第九營,我也沒好意思的換人。”
“我靠,這還帶講人情的?你沒看見老池那臉色……人呢?還在軍營裏?”邢月山有些擔心,想要提醒他快送走。
雷政壓低了聲音說:“你來之前我就預料到會驚動他,趕緊先把人送走了,也申請了新的軍醫調派過來。”
“那就好,”邢月山鬆了口氣:“以後記住了,跟他鬧著玩都沒事,就是別碰林楚楚,她現在是老池的逆鱗。”
“看出來了,沒想到啊,他會是咱們三個裏第一個找到心上人的人,走吧,跟我去食堂。”雷政雙手插在口袋裏,朝著食堂走過去。
邢月山看了一眼手機:“這個點兒了,還有宵夜麽?”
“有啊,我給你做,當做謝禮。”雷政回頭一笑。
邢月山興趣缺缺:“你的手藝行不行啊?太難吃我可不吃啊。”
“那隨你,反正我謝過了。”
邢月山:“……你們這倆壞人,就是欺負我。”
……
醫務室中,安靜的隻能聽到時鍾轉動的聲音。
池荊寒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楚楚,好似他的眼神一離開,這柔弱的女孩就會消失了一般。
液輸進去大半,林楚楚的汗也越出越多,池荊寒用自己的手帕給她擦汗,又拿了個一次性的水杯,倒了杯熱水,在床頭放著,待她醒來時喝,照顧的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要知道,他可從來沒有這樣悉心的照顧過誰,這要是讓池家的什麽人看到,非得眼珠子掉到地上。
經過他不斷的按摩,林楚楚手背上的腫也消了不少,池荊寒給她把衣袖放下來,塞進被子裏。
她的身體不再滾燙,也不再發抖,應該是退燒了。
隻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的臉色仍然是蒼白難看的。
林小妞啊,你什麽時候才能不讓我這麽掛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