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關清晗神精兮兮的,頭發還亂糟糟的,身上就穿著件白色的浴袍,臉色透著不太健康的白,雙唇毫無血色。
林楚楚害怕的不行,更多的還是心疼。
她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關清晗的手,從她臉上挪下來,小聲問:“清晗啊,你沒事吧?你,還知道我是誰麽?”
關清晗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你失憶了麽?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額……”聽這語氣,她貌似沒什麽事。
聽到門外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她雙手合十,懇求道:“拜托,配合我點,先安靜,我聽聽他們倆說什麽呢。”
林楚楚:“……”
她好像和池荊寒說的一樣,不光是冷靜,還十分的機智呢。
她果然不夠了解這位姐姐。
……
門外麵,池荊寒拿出手機來,一邊撥號一邊說:“抱歉,來的時候沒想到會是這麽慘烈的場麵,我以為隻有關清晗沒有衣服換呢,我還是叫人給你送套衣服來吧。”
雷政靠在牆邊,魂不守舍的抬起手:“有煙麽?”
池荊寒頓了頓,對著接聽了電話的助理說:“一包香煙,一套185號的男裝,送到淩悅酒店來,要快。”
雷政閉上眼睛,掌心錘了錘頭:“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我怎麽能如此放縱自己呢?完全喝斷片了。”
池荊寒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後悔也沒用,這也不算是件無法彌補的事,你就想想怎麽給人家個交代吧。”
雷政歎了口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會打算賴賬吧?”池荊寒瞅了一眼房門,從門下的縫隙看到了兩個黑影。
很顯然,裏麵那兩個,在偷聽呢。
他刻意靠在門上,擋住了雷政的視線,如果是平常狀態下的雷政,肯定早就發現了,頂虧今天,他不在狀態,才能叫關清晗聽一聽他心裏真實的想法。
“我不會賴賬,我隻是……”雷政睜開了眼睛,痛苦的看著池荊寒。
“她父親是我的恩師,是我的隊長,他把女兒托付給我,我應該替他照顧好,可我,竟然做出這麽豬狗不如的事,我就是死了,都沒臉去見他。”
“說什麽呢?你可能是沒理解透你隊長的意思,作為父親,把女兒托付給一個男人,代表了什麽?”池荊寒幫他重新分析當年托孤的事。
雷政搖搖頭,不肯接受池荊寒的說法:“不對,你說的不對,那時候關清晗才十一歲,隊長托付的怎麽可能是她的終身大事?”
“怎麽不可能呢?你當時是他最信任的兄弟,把唯一的女兒托付給你,不比外麵其他臭男人強多了?當然,現在也沒辦法問清楚了,是不是的,你都隻能認了,這樣想的話,你心裏還能舒服點。”
池荊寒指了指酒店的房門,警告道:“你要是因為這個不娶關清晗的話,我怕你隊長的棺材蓋就要壓不住了。”
“是,我明白。”雷政釋然的歎了口氣,臉上的頹廢勁兒散去,看樣子是有了決斷。
以池荊寒對他的了解,這必然是好的決斷,關清晗應該可以偷著笑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