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倉皇聽聞南陵王攜王妃已到北倉都城,特在宮中設宴,邀王爺王妃賞臉赴宴。
傳了口諭,太監也不走,就在那等著,大有南陵王夫婦不進宮,他就擱那等到荒地老的意味。
“公公,宮中設宴是酉時正,現在離酉時還有一個時辰,王爺王妃剛剛抵達都城,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宮跟父皇回稟一聲,待王爺王妃稍作梳洗,歇一歇,再進宮赴宴?”段廷笑道。
“廷王莫怪,王爺王妃莫怪。是咱家心急了,梳洗稍作休息自然是應當的,你們盡管去,咱家就在這等著,等王爺王妃休息好了,由雜家領進宮,否則皇上要怪罪雜家不失職了。”太監皮笑肉不笑。
風青柏單手負背,淡淡睨了他一眼,“那公公邊且等著罷。”
“喏。”吧,太監真就在廷王府大門口給候著了。
走進廷王府大廳,坐下來,柳玉笙始覺長途跋涉的疲憊稍有緩解。隻是心情卻被外麵的太監弄得有些鬱悶。
她一個大人,哪怕喝靈水茶提神消乏,這麽長時間趕路她都覺得有些撐不住,更何況他們家三個娃娃。好容易到王府了,想著能好好歇一歇,北倉皇的口諭後腳就追過來。
定要今日設宴不成?
連個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留,真跟瘋子沒什麽區別。
身邊男子拍拍她手背,“待會梳洗過後,你帶著孩子們吃了飯就去歇息,北倉皇設的宴,我跟廷王去即可。”
段廷立即道,“我不在受邀之粒”
“你是北倉王爺,也是北倉皇的兒子,南陵王一行既是你接來的,自然也當由你入宮跟北倉皇稟明情況,難道還要本王自己不成?”
“王爺也可以自己,你有舌燦蓮花的本事。”段廷不想去,為此不惜拍馬屁。
南陵王搖搖頭,回他倆字,“掉份。”
段廷一向自詡是個翩翩公子,儒雅,溫潤,有氣度,所以哪怕他殘廢了,大姑娘見了他依舊會對他臉紅。但是饒是他這麽好的脾氣,每每在跟風青柏話的時候,都總會冒出想要把他暴打一頓的念頭。
無數次。
也就是他打不過,不然風青柏別想好。
“你不去,落在你父皇眼裏,會做出無數猜測,比如你背著他在計劃什麽,比如你驚惶事情會暴露所以心虛,諸如此類。你知道的,你父皇這裏不正常。”
風青柏食指點點腦袋,又一次把段廷氣得心肌梗塞,還啞口無言。
他必須得去。
這節骨眼上被父皇懷疑,那以後不管他再做什麽,一舉一動都會被父皇監視。
得不償失。
“我真不喜歡跟你打交道。”得不到一點好。
“彼此彼此,這次過後,就不要再見麵了。”
媽的,這句話是他想的!
被搶先了!
柳玉笙親眼看著風度翩翩陌上人如玉的白衣王爺段廷,一張俊臉被風青柏氣得掛上五顏六色,風度全失,暗自把身板往旁邊挪了挪,一手遮住半邊臉,對這等場景假裝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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