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噗地一聲爆笑。向白玉笑得更誇張，癩哈蟆想吃鵝肉。又搶白高子林口無遮攔，還動手動腳，讓別人誤會。高子林護士瞎扯，話題轉移到護士身上，問那種時候是什麽時候？大家又笑。
江鷗看見高子林在笑，他會很快忘記生命裏曾經有過的誓約嗎？聽他和向白玉愉快的笑聲，她發現她已經沒有疼的感覺了。隻是江水的聲音讓她心裏湧起一股感激的熱流，想起時候的許多事來，楊船來到她身邊，問：“喜歡江嗎？”
江鷗：“愛。”竟然流下淚。
楊船：“生命不息。江河不息。”
高子林對江鷗，楊船是船王的孫子。江鷗從那個稱為船王的老人聯想到自己的爺爺，同一條江的水手，見證共同的歲月，對楊船有一種特別的親近感。楊船約大家去跳舞，江鷗沒有任何猶豫就行。
楊船擁著江鷗，他教她跳一種稱為慢四步的舞，江鷗很快地適應了他的腳步。輕緩而抒情的音樂正合了他們此刻的心境。他們好一陣都隻是沉浸在音樂裏，忘情地相擁著跳舞。楊船，“我看過你哭/一滴明亮的淚/湧上你藍色的眼珠；/那時候我心想，/這豈不就是/一朵紫羅蘭上垂著露；/我看過你笑/藍寶石的火焰/在你麵前也不再發亮”
“你話怎麽像是在作詩？”
“這本來就是詩，拜倫的。不過用在你身上恰當。”
“你經常這樣話嗎？”
“看什麽人，對牛就不能彈琴。”
“你遇到過很多能彈琴的？”
楊船把她拉近了一點：“知道泰戈爾吧，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江鷗：“詩人。”接下來卻不知道該什麽了，她有一種新鮮而又眩暈的感覺。
楊船：“認識青衣巷嗎？”
江鷗遲疑了一陣：“老。”
楊船：“舊。舊就是詩人。”
江鷗躺在被窩裏，反複閃回關於楊船的細節，有一種不真實卻異樣興奮的感覺，心裏要開出花來。晚上做夢，夢見岷江，雙手一搖變成翅膀，在江上麵那麽自由地舞動，身心愉悅的表達接近完美。第二醒來，身體也輕巧了似的，雖然不知道楊船到底在哪兒工作？但他是船王的孫子，她知道他的根。江鷗找出楊大爺給她的樹皮船，也許是冥冥中的緣吧，楊大爺送給她的船，是楊船嗎？
楊船是真實的，可是他的生活離江鷗很遙遠，她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能找到他，而找到他，會有什麽結果，江鷗對自己沒有信心。向白玉帶一種炫耀，對她，高子林如何色迷，在床上如何凶狠的時候，江鷗隻當是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了。她略略憂傷的表情，迷蒙而深邃的眼光，讓向白玉覺得她是嫉妒，在疼痛。向白玉帶著一種快意，更加誇張地一些床上的細節。江鷗指著她的額頭：“你好不要臉，還沒結婚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