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鷗看看奶奶：“你不老。不能老。”
奶奶：“傻女，哪有不老的。結婚了還像個孩子。兩個人過不比一個人，要適應對方。”
江鷗：“奶奶，結婚後人會變嗎？”
奶奶：“不隻是他在變，你也在變。心思太密了不好。凡事開了，越簡越好。吵過了想想，你會為同樣的問題和外人吵架嗎？不會，那麽他是你最親密的人，為什麽要去計較呢。”
江鷗看一眼奶奶，像時候一樣坐在奶奶旁邊，起了她和楊船之間的誤會，她流產的孩子。但是她沒是楊船推她才摔倒的。
奶奶沉默片刻：“孩子流了，明種子不好。女人的身體就是塊地，隻要有好種子，還怕長不起來。”
江鷗：“這不是我奶奶的話，多俗啊。”
奶奶拍拍她：“奶奶該什麽樣的話呢。”
江鷗：“奶奶是和一般人不一樣的。”
奶奶：“每個人都和其它人不一樣。”
江鷗：“這才是奶奶的話。”
奶奶：“奶奶不得那就走了。我經常夢見你爺爺來接我。可我對他，鷗還要靠我，怎麽能走呢。”
江鷗臉紅了一下，對奶奶：“講講爺爺吧。”
奶奶看看腳下奔流不息的江水，從前江上有個纖夫，有一身好力氣，為人又豪氣。這江上下幾百裏的纖夫沒有不知道他的，他舍命地救過一個大戶的船隻，保著大戶的財產。大戶送給他一隻船，兩人惺惺相惜還成了朋友。他擁有了自己的船，開始做自己的生意了，那時候岷江邊有個叫牛華的地方出產很多鹽，他就把鹽運出去，然後運回那些大城市裏的服裝及各種新鮮東西。生意越做越大了，可是他遇上鹽商的女兒，他的人生就變了。鹽商的女兒空讀了一肚子的書，卻被父親逼著嫁給鹽務官做姨太太。鹽商女兒跳江自殺卻被他救起，從此跟著他風裏來雨裏去，鹽商女兒有了身孕，他為了躲避鹽務官的迫害，就把妻子安頓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那個鹽務官找不到她，就把她父親逼得破產也自殺了。鹽商女兒生下孩子剛滿三歲，他也死在江上了。
奶奶邊邊擦眼睛，他沒有死，靈魂一直在江上，她想他時，他就會出現，有時候是江水的聲音，有時候是江邊的石頭。
江鷗喊一聲奶奶，到今才知道奶奶有這麽一個過去。
“江家奶奶，快救命……”一個瘦高的***在江岸上喊。奶奶停了打開的話頭，喘籲籲地爬上江岸。男人金玉吃了奶奶的草藥不行了，讓奶奶快去看看。
奶奶呸地一聲：“話多難聽，啥叫不行了。”但是腳下卻生了風，跟著瘦高男人跑。江鷗傻了，剛才還憂鬱的女子狀態被男人一句不行了的話，嚇得無影無蹤，明白自己才是醫生，趕緊跑了去。
江鷗問奶奶金玉的情況。奶奶，金玉下身出血好些，又不到醫院去。她嫂子來找我，快過中秋節了，給她一點草藥止血。我就給她配了點。
“怎麽就不行了呢，那藥我還加三七啊。”奶奶很著急，自己扯藥這麽多年，還沒有那個人吃了她的藥出現過問題。
江鷗很急，奶奶對於一般的頭痛拉肚有一定的經驗，但是對於婦科疾患卻是外行。江鷗看奶奶焦急的樣子就不再什麽，隻奶奶慢點，她先去看看。奶奶朝她揮手。她看到奶奶慢慢地坐了下去，頭腦裏閃過奶奶真老了的念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