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鷗：“我隻是覺得一個人重要的是精氣神，不管成不成功，但是追求的過程總是好的。一到晚窩在家裏死氣沉沉，哪像個男人嘛。”
楊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如果覺得窩在家裏快樂安靜，遠離紛爭又有什麽不好呢？”
江鷗：“那是妥協，等老了再吧。”
“你變了。”
“此一時，彼一時，人都在變的。”
楊船沒法服江鷗，倒是江鷗讓他很是觸動。
楊船請高子林喝酒，到江鷗和向白玉，兩個男人成了無事可做的家屬似的，都有落魄的感覺。高子林這種女人才有長處的單位幹起也沒勁。不如出去闖蕩算了。楊船他有個同學去了海南，好像發了，不如停薪留職找他去。高子林：“你要出去，就帶兄弟一起走，這日子也真是窩囊。”
兩個男人一番籌劃，仿佛海南到處是金子，隻要他們去，就會發了。醉醺醺地回家，楊船背著手對江鷗：“倒茶來。”江鷗看他一眼，獨自進了臥室。楊船依著門框，含混不清地：“江鷗，你聽著，楊船就不可能窩囊，我這是養精蓄銳，我要出發了。”
江鷗笑：“酒真是好東西，灌下二兩就成了大丈夫了。”楊船不放手，嘴咬著她耳朵，老婆溫柔一點，溫柔一點。江鷗的心軟下來，但是出來的話卻生硬：“快點。”
“婦科醫生讓你變得如此粗俗？”
江鷗不話，是啊，自己好像真變了，沒法慢條斯理，那種冷靜的優雅已經遠去。事後楊船疲憊得像爬完珠峰，沉沉地睡去。江鷗還沉浸於身體極度的快樂中，神誌恍惚，這是楊船嗎？她側了身對著楊船，仔細地看他的眉，看他的臉，心裏泛起溫柔的憐惜，好久沒有這麽看過他了。她愛憐地地看著他，伸出手輕輕地撫他的臉。自己對自己以後好好疼他。
楊船酒醒以後，隻是覺得身子輕飄飄的，渾身軟痛。他起床，看江鷗煮好了湯圓，還有一碗銀耳湯，江鷗溫柔：“吃點東西，酒喝多了對胃不好。”楊船狐疑地看看她，不好問什麽，吃了就搶著去洗碗。江鷗出門時，看他正在收拾廚房，就從後背抱了他一下我上班去了。楊船怔在那兒，一個大男人鼻子忽然一酸，差點流下淚來。他去單位，谘詢了停薪留職的事，領導告訴他，政府鼓勵這種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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