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這些年你怎麽過？”
江鷗笑了笑，“忙得沒時間想怎麽過，一晃就過了幾年。”
他：“對不起……”
江鷗想笑，心裏卻酸楚得很。起身進了臥室，在鏡子裏看著眼淚流出來。多少年了，她從不敢縱容自己的情緒去想楊船。楊船從她的生活裏剝離，不是那麽一張離婚證書，而是在青衣巷一起吃飯之後，楊船義無反顧地離開。她總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了，她告誡自己楊船是屬於別處的。現在他又回來了，坐在她的家裏，和她麵對麵，生活會轉了一個大圈之後再回到原地嗎？
飯後，楊船要去賓館。江鷗何必呢，不如去楊木家，她有鑰匙。楊船楊木經常在北京，家裏沒人住，不知灰塵多厚。江鷗，楊木請了看家的人。楊船問她為什麽不搬過去住。江鷗，那房子不是她一個人的。楊船就不話了，他要走。江鷗送他，讓他等一會兒。江鷗換上楊帆給她選的麻質灰底白花的長裙，中式棗紅色上衣，款款地走出來。楊船眼睛一亮，笑笑：“好看。”江鷗大方地：“楊帆選的。”他們一塊兒下樓，像多年前一樣走過院子，有些人和楊船打招呼，還有的人拉著江鷗她的衣服真漂亮。江鷗隻是笑著，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過，心情像一個新嫁娘。他們進了楊木的院子，房子周圍栽了樹和竹子，院子裏到處是竹葉，看來看家的人並不盡職。，子楊船，可惜了好好一個院子，荒了。又勸江鷗搬進來，江鷗：“你沒看見門樓上的字嗎，楊家老宅，我來算什麽？”楊船：“如果我回來，你來嗎？”江鷗不話，楊船他還是到賓館住算了。江鷗陪他走走。兩個人出了門，到青衣巷。青衣巷人家多數還在吃飯，皮匠和石竹花端著碗蹲在屋簷下，看到江鷗，皮匠打著招呼，石竹花端著碗過來，神秘地：“青衣巷不拆了，青衣巷不拆了……”
江鷗：“是。不拆了。”
石竹花卻呸了一口，嘴裏殘留的飯渣噴了出來，“你騙人，到處都寫了字，要拆了要拆了……”
江鷗也不管她，和楊船一起走了。楊船問：“石竹花像是瘋了……”
江鷗告訴楊船石竹花和鄰居房子產權的糾紛，“她氣的，不過有時瘋有時不瘋，不知是不是裝的。看病時她很清醒，對自己的身體也百倍地細心，一個盆腔炎，對她就像是癌症，纏住不放，阿青她們看見她就想躲。她就纏我了，逮住就不放。”
楊船：“可能是老了，年輕時候挺美氣，現在老了想抓住什麽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