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沉,婁靈心情低鬱地站在婁府門口,呆望著府外陌生的景致。
府門前蹲著兩頭石獅子,石獅子前邊是一排楊柳,楊柳指引著一座拱形橋,橋下有一條不寬不窄的河,河對岸斜對著婁府的,也是一座府邸。
婁靈定睛細看,隻見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質子府’。
她知道質子是別國甘願俯首稱臣送來的人質,也就是那裏麵住的也不是萬俟人了?
想到這裏,婁靈避開了院子裏正在為婁子傅和略渠的婚禮忙亂著的下人,偷偷溜了出去。
質子府門口的守衛麵相凶神惡煞,好不可怕。
婁靈猶豫再三,還是壯著膽子湊了上去。
“請問……質子在嗎?”
“走開走開!哪來的野丫頭?”門口的侍衛二話不就蠻橫地驅趕婁靈。
婁靈背身翻了個白眼,不就不,凶什麽凶,怎麽萬俟人都一個德性!以為不告訴她她就沒有辦法了麽?還野丫頭?真是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
氣憤的婁靈繞到了看守鬆懈的後牆邊,輕鬆一躍飛上了牆頭。
她的目及處是質子府的後院,院裏地上種著十幾棵半高不高、蒼翠欲滴的鬆樹,樹底下還站著一個人,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她這個外來客看。
他穿著一件長長的衣衫,五官棱角分明煞是好看,手裏卷著一支竹簡,整個人冷冷清清,不慕塵世。
心虛到穀底的婁靈,開始變得蠻不講理起來,“你看什麽看?”
“你爹姓婁?”
戴方濯一早就聽見牆外有動靜,但見牆頭女子的眉目與婁子傅十分相像,便猜想是婁子傅那個剛從鄉下被接到城裏的女兒。
“你怎麽知道?”婁靈瞬間戒備起來。
剛剛還在任性地翻牆,這會倒像是見了鬼一樣,戴方濯不由發笑。
“因為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姓婁的先生長的很像,他剛好也有個女兒。”
“那你又是誰?”
“這裏是質子府,我還能是誰?你都不知道這府裏住著誰,就敢翻牆?”
戴方濯看似可親的笑容裏,夾雜著一絲婁靈讀不出的危險。
“用你管!”
“嗬,看來你是偷著跑出來的。”
“家丁買東西去了,我閑著沒事就上來看看,才不是偷跑出來的。”
“如果不是偷偷出來的,那你為什麽不走正門?”
“那是因為你府裏的守衛不讓我進去,不跟你了,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也有辦法知道。”
堂堂七尺男兒,卻婆婆媽媽,婁靈作勢不耐煩的要離開。
她要回去問爹,爹肯定知道。
“唉,別走啊,這就生氣了?告訴你還不行麽,戴國,我是戴國世子。”
戴方濯見婁靈要走,趕忙出言挽留,婁子傅不願與他結交,他的女兒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戴國?戴國在哪裏?我隻知道盧國。”話一出口,婁靈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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