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幔帳,新人惶惶。
婁子傅看了一眼坐在床沿的略渠,淡淡開口道:“休息吧。”
完他走到床欄,想就著最後一絲亮光,幫略渠摘掉她頭上沉重的鳳冠。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觸到略渠,就被略渠閃身躲開,“我自己來吧。”
麵對以後要一起共同生活的婁子傅,早已習慣獨來獨往的略渠,不僅不適應,更是感到害怕。
這種害怕並不是婁子傅施加給她的,而是她自己心裏萌生出來的,她害怕自己將這出假戲,做了真。
略渠起身來到梳妝台前卸妝,婁子傅則環抱著雙臂,玩味的站在她的身後,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她。
這讓略渠渾身不舒服。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道:“合巹酒在桌上。”
“免了,堂也拜過了,按照殿下的意思,接下來我們該生孩子了。”
婁子傅一臉的無所謂,仿佛這個孩子他跟誰生也一樣。
略渠半空中的手一頓,原本就不自在的臉上,此刻又附上了一層陰霾。
“要是我不呢?”
“何公公就在門外。”婁子傅一語點破要害。
略渠瞟了一眼窗外的人影,“果然是殿下的行事作風。”
“看來你很了解殿下。”
略渠沒有回婁子傅的話,她不再言語,也不再拖遝,幹脆地摘了鳳冠,卸了頭上多餘的飾物,披散著頭發向床榻走去。
隻是剛走還沒兩步,她就被婁子傅攔腰打橫抱起來。
“一何公公在外邊你就從,你怕他(萬俟淳)?”
略渠掙紮著反問:“不怕他,你會娶我?”
婁子傅一笑,“那倒也不一定……別亂動!怎麽你今也是個新娘子,雖然並非你情我願,可你既然嫁給了我,就要學會順從,至於殿下那邊,你還和以前一樣,該怎麽就怎麽,該怎樣做就怎樣做。”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寬宏?”
略渠譏諷著自以為是,為她鋪排後路的婁子傅。
“謝倒是不用,就是咱們誰也別為難誰,各自為安最好。”
來到床前,婁子傅粗魯的一把扯掉床單,將略渠放在軟床上。
他對略渠不蠻橫,但也不含溫柔。
落塌偏頭望向床裏的略渠,此時默默的眼中,一片死寂。
床幔落,春光泄。
兩顆別扭不和的心,在靠近,在糾纏,在痛苦,在掙紮。
那一床寓意美好的蓮子、桂圓、紅棗、花生散落一地,在垂死跳躍。
……
後院嘔吐過後沉沉睡去的霄嫣,又夢到了三年前在祁陽城外,與闥信離別的那一幕……
“信哥哥,我們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爹怎麽還沒追上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