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宮間間屋子緊閉,仿佛與蘭萱這裏隔離了一般。
眾人都清楚萬俟淳是為了蘭萱斷發之事而來,能躲則躲,誰還敢在這個當口出來獻媚?
萬俟淳餘光瞄了一眼霄嫣的西屋,一腳踏進了蘭萱屋子裏,但見地上一派灰塌淩亂,隨即板著臉質問:“蘭禦妻人呢?”
“蘭萱叩見大王。”聽到廳外萬俟淳渾厚磁性的聲音,蘭萱更覺羞憤怨怒。
“出來回話。”
萬俟淳著坐到陳雲胡身邊,與她相視一笑。
萬俟淳自打進來就沒瞧黃椒專一眼,但黃椒專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她知道萬俟淳不敢看她是擔心被別人瞧出什麽端倪,他還真是做賊心虛。
“大王恕罪,蘭萱現在的鬼樣子已經沒臉麵聖,更沒有資格侍奉大王左右,懇請大王恩準蘭萱去內務府,為奴為婢。”
蘭萱淌著委屈難過的淚水,聲淚俱下哭訴。
一定要在爹來之前先把事情穩住,萬萬不能連累到爹爹。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女兒家斷了發已經夠苦的了,你是朕的禦妻,朕怎麽還會忍心再讓你去內務府當丫鬟呢?你們還跪著幹什麽?還不快進去伺候你們的主子梳妝?”
萬俟淳一聲令下,室內即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梳妝的聲音,萬俟淳借此閑暇空隙,扭頭望向一派端莊的陳雲胡。
“王後預備怎麽處理這事?”
“臣妾已命人去請蘭大人過來,宮中守衛森嚴,若真有賊子混入宮中,不可能沒有線索,怕隻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看來朕這心是白操了。”
得到萬俟淳誇讚的陳雲胡,笑眼巧兮看了一眼黃椒專。
陳雲胡打心眼裏感謝黃椒專剛才提醒她先傳蘭子健過來,而不是莫名其妙傳姚薑過來。
可她千方百計揣測萬俟淳的心思,卻絲毫不知蘭萱斷發之事,其實都是萬俟淳與黃椒專一手策劃的。
沒過一會,蘭子健身著官服而來。
“微臣蘭子健叩見大王,娘娘,郡主。”
萬俟淳悠閑地端起茶杯,“既是後宮之事,便由王後來審。”
“臣妾領命,蘭禦妻,出來吧。”
陳雲胡下令,蘭萱即刻被侍女顫顫巍巍攙扶出了室。
隻見他麵色蒼白憔悴,眼眶泛紅含淚,頭上還包著一塊絲薄紗巾,整個人病態嬌滴,我見猶憐。
蘭子健看到自己女兒這幅憔悴失魂的樣子,頓時不出來的心疼,“這……”
正巧此時,負責在湖中打撈蘭萱那截斷發的侍衛來稟報,他雙手奉著一個細短的竹筒,跪在了正廳中央。
“啟稟大王,娘娘,湖中的斷發已打撈上來,這竹筒是從綁著斷發的繩子上解下的。”
“呈上來。”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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