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懷柔宮蘭萱屋裏的人進進出出,紅紅火火,相比姚薑侍寢的那晚,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子,宮外最近都沒再來過消息。”
曹嬋媛屋子的燭火早已熄滅,她站在黑漆漆的窗前,映著月光看著源源不斷的賞賜拐著去了蘭萱那裏,不知在想著什麽。
“主子?”
“嗯?什麽?”
“好久都沒有收到宮外的消息了,宓兒擔心……”
“不用擔心,萬俟王既然沒有來找我,那就明咱們的人在城中暫時沒有危險。”
“那萬一他們被抓,會不會連累主子?”
“都是死士,死無對證,萬俟王也奈何不得。”
“可他們要是死了,那我們以後豈不是要活在萬俟王的眼皮底下?”
“你以為現在就不在他的眼皮底下麽?也隻有蘭萱那個蠢女人,傻嗬嗬的以為萬俟淳是在憐惜她。”
“主子的意思是……蘭禦妻頭發被剪這件事,與萬俟王有關?”
“十有八九。和宮外的人斷了聯係吧,但願俈平能帶著姚薑的畫像和消息,順利回北疆。”
“主子放心,其他人奴婢不敢保證,但誰要是想從俈侍衛手裏搶東西,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別太輕敵,雙拳難敵四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安安穩穩的過。”
“遵命,主子。”
“宓兒……”
“怎麽了主子?”
“你獨步春今晚會再來嗎?”
“奴婢覺得不會,聽將守夜的人換成了何參將軍,他可是戰神侯爺黃孝先的部下,就是他當年帶著不足一萬的兵馬踏平了整個南鈐,很是厲害。”
曹嬋媛看了一眼亮著燈的姚薑的屋子,“連你都這麽想,那就是不會來了。”
宓兒順著曹嬋媛的方向看去,驚訝道:“主子,獨步春會和西屋那位有關係嗎?”
“不確定,但蘭萱這發斷的委實蹊蹺,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惡作劇的凶手,就是這宮裏頭的人。”
“主子這麽一,宓兒心裏倒是通了,進宮頭宓兒就發現這宮裏的守衛森嚴了,誰要想入宮行刺,絕非易事,但女刺客獨步春確有其人,要是凶手是這宮裏頭的人的話,宓兒在想……會不會是蘭萱為了接近萬俟王自己狠心弄的?”
“不會,宮外也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剪自己頭發的,更何況是在這深宮裏,稍有不慎,就永無翻身之日。”
“那……嫌疑最大的就是西屋的姚薑了,蘭萱隻和她有過節。”
“不見得,太顯而易見。”
“要不要奴婢找個機會試探試探姚薑,看她到底會不會武?”
“暫時別輕舉妄動,我們之所以會和宮外的人失去聯係,很可能是萬俟王知曉了什麽,他正愁抓不到我們把柄呢。”
“是主子,宓兒知道了。”
此刻姚薑躺在西屋的床上毫無睡意,她的大腿內側的傷早已經好全。
自侍寢那晚過後到現在,萬俟淳都沒有召見過她,姚薑又整日足不出戶,除了舒雅整在她耳邊念叨後宮女人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外,朝堂上的事竟然沒有半點風聲,也不知婁大哥和靈兒近來過的怎麽樣?被萬俟淳盯上的複兒有沒有危險?戴國質子到底是不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她有太多的放不下,卻又一時前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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