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稅九成?”
陸明溪眸色微驚,她來的時候再怎麽想,也從未想過,荊州的賦稅如此嚴重。
“賦稅如此嚴重,朝廷竟然不知道嗎?竟是任這知州魚肉百姓,前幾個月不是還來過監督使嗎?你們,難道就不去告上一狀?”
她斂了斂眸子裏的驚色又是問道。
那疤臉男子聽罷卻是嗤笑一聲,
“二位當真是錦繡堆裏的少爺小姐,沒見識過著豪紳氏族的手段,我不知道你們這時候來這動亂之地做什麽,告訴你們也無妨,這荊州城內,每年都會有巡按來此,不過一般也就是走個流程,朝廷派人來的時候,豪紳氏族便會將各家的孩子給抓到私塾裏去一起念書,給各家分發衣服,糧食,等巡按一走,再收上來,誰人敢去犯他們的黴頭?”
“那沒有孩子的呢?”
陸明溪又問道,並不是每一家都有孩子,難不成這荊州城內,沒有懶漢,沒有光棍不成?
那疤臉男子聽著又是嗤聲一笑,
“沒有孩子的,自然也是怕死的,而有孩子的,更怕孩子出事,所以便會一直盯著那沒有孩子的,人都是識時務的,都是怕死的。”
陸明溪眸色微沉,若是如此,那麽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糟糕。
她輕聲一笑,開口道,
“所以,這知州在荊南,到算是土皇帝了,你們怎麽不再民暴一次,跟之前殺了顧元墨一樣,宰了這任知州?”
“民暴?這整個整個荊州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謝家的弓弩可不長眼,誰敢帶頭民暴?”
那疤臉男子聽著又是嗤聲一笑,
“還有你說的那顧元墨,可是這十幾年來唯一清明些的知州,我們想讓他活的長久些還來不及,怎麽會殺了他?”
當這疤臉男子說完這句話,陸明溪與趙劭心中皆是一驚。
“那前些日子梁王失蹤,京中傳來的消息,可是民暴,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陸明溪抬頭問道。
那疤臉男子看著她冷冷一笑,
“姑娘問的許是有些多了。”
陸明溪驟然拔出了趙劭手中的長劍,架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輕聲一笑,眸子卻是帶著冷意,
“你說的也挺多的,不如就繼續說下去。”
若是普通難民,似乎知道的不該這麽多。
那疤臉男子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長劍,輕聲一笑,低聲道,
“這赤霄劍可是天子劍,用來斬我一個流民,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些。”
陸明溪聽著劍鋒又是逼近那男子脖頸三分,鮮血便是爭相的沁了出來。
她與趙劭怎會不知這赤霄劍便是天子象征,所以早在除了盛京之時,便是將這一柄劍從頭到尾給包了個幹淨,在外人眼中,這不過是把鋒利的黑劍而已,他一個流民,是如何認出這赤霄劍的?
廟外又是一道閃電劃過,映在佛祖慈和的臉上,看著這廟中央的劍拔弩張,不少人已經縮著脖子不敢看了,一個個發著抖縮在角落裏。
當真是好笑的很,方才這些男子想要煮了那孩子的時候,一個個冷眼看著,甚至還眸子裏泛著綠光,這下,到是一個個發起抖來了,這是怕引火上身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