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安定侯夫人和老夫人隻當她是去了書院,並未多問。
陸明溪像往常一般用了晚飯,卻是一直在想著明先生的事情。
他生於魏晉交戰之時,當時正逢趙氏一族護幼帝南下,明氏不算大族,但也是跟了過來,在蘇州安家。
這個明先生,是明氏的子弟,算不得嫡支,但是自小聰穎,二十年前中舉,來到盛京,時逢奪嫡之爭初起,與豫王,也就是當今的聖上交好。
可以說,聖上與他逢於微時,兩人一路走來,明城可以算得上是聖上的心腹,怎麽會忽然放棄大好前程,隱在國子監裏?
單單是為了保趙劭這個太子?
可這是為什麽?於他而言,皇帝的那個兒子當太子都是一樣的,他又為什麽冒這個險?
聽趙劭所說,清涼寺一案,是他將戶部貪墨的證據給送了過去是在幫他嗎?
還有,今日那局和棋,又是什麽意思?
陸明溪揉著腦袋一陣心煩,這剛送走了一件事兒又是來了一件,可有著那三個眼線在,她又不好再去打探,萬一打草驚蛇,虧的可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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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無事,陸明溪依舊是去了榮壽院陪老夫人吃飯嘮嗑,陸明瀾也在。
祖孫兩人正說著體己話兒,陸明溪陪兩人坐了一會兒,便是聽陸明瀾開口問道,
“今日不是休學日,明溪不去書院嗎?”
陸明溪打了個激靈,這些天她老是往外邊跑,借口就是上學,
這一下不去,可不就是要露餡了?
“啊,是我記錯日子了,我這就去。”
陸明溪一拍腦門,卻是跟剛剛走進來的安定侯撞了個滿懷。
“幹什麽去,毛毛躁躁的。”
安定侯瞪她一眼,陸明溪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
“我記錯日子了,正要去書院呢。”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去書院?”
安定侯皺著眉頭道,這都快響午了,人家都快下學了。
陸明溪這快要及笄的年紀,書院早就改了時間,一天也就上午半天的課業,下午全都是選修,基本是沒幾個人去,她倒好,這時候跟他說要去書院。
“一天不去耽誤不了,正好你在,留下來好好聽著,我也懶得再說一遍了。”
他說著,便是率先走到了堂中。
陸明瀾聽著,抬頭看向安定侯,
“爹爹,是有事嗎?”
安定侯點頭,道,
“是秋獵要到了,皇上準備借此機會把太子、瑞王還有齊王三個人的婚事給定下來,京中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員家眷都可隨行,為父自然也是要去的,隻是你們兩個……”
他說著,頓了頓,
“明瀾已經定親,這次秋獵就當出去散散心遊玩便可,切莫再往皇家人的跟前湊,至於明溪,你給我離那個太子遠遠地!”
“爹爹放心,明瀾心中有數。”
陸明瀾向安定侯回道,卻是一臉訝然的看向陸明溪。
明溪.....何時跟那太子扯上關係了?前些日子不還說絕不跟皇家子弟徹底上關係嗎?
安定侯對陸明瀾的答案很是滿意,也向來放心她,今日不過是提一提而已。
隻是他複又看向陸明溪,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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