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十餘日,山河穀之上盡是一片血紅。
殘陽帶血,北魏大軍潰敗而去,南楚大軍入主山河穀,自此奪回來二十年前失去的領土,扼住了南楚最為緊要的關口。
自此以後,進可攻退可守,中原大地,兩國之間,又是換了一副境地。
南楚大軍歡慶,趙劭站在城牆之上,看著綿延萬裏的山河,看著潰敗而去的北魏大軍,眸中帶著三分沉意。
這一次的潰敗,總感覺來的太快了些。
而百裏之外,成鈺坐在紅鬃烈馬之上,亦是看著不遠處的山河穀。
此番若非準備不足,貿然開戰,山河穀必然不會落到南楚手裏。
不過沒關係,有些東西,他會重新奪回來的。
“哥,溫瓊傳來消息,已經得手了。”
陳望跟著成鈺的身後道。
成鈺回眸,拽了拽馬韁,
“走吧。”
也是時候回去,解決一下那些老東西了。
而至於南楚,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便又會交手。
屆時,才是真正的決一死戰!
.........
三日後,大軍班師,趙劭回到秦城,卻是隻看到一個繈褓嬰孩。
孩子出生已經有幾日了,白白嫩嫩的,那眉眼,就跟他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隻是眉宇之間的那一抹機靈勁,像極了她。
趙劭看著那孩子,似乎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問道,
“她呢?”
普清微微頓了頓,看向了小院的方向,有些猶豫,可話還沒開口,便是見趙劭快步向著小院走去。
推開門,屋子裏光線很好,陸明溪就躺在那裏,很是安靜。
趙劭走近,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牽住了她的手,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來。
原來,隻是睡著了。
隻是待了一會兒,他便是察覺出來來不對勁,往常,就算是再怎麽累,她都是很淺眠的,稍稍有點動靜便會醒來。
怎麽......
趙劭觸上陸明溪的脈搏,跳動的很是緩慢,也很是微弱.......
普清也跟了過來,開口道,
“當日陸姑娘被煞氣衝撞,動了胎氣,生產之後便是一直氣息奄奄,我用藥物吊住了她的性命,護住了她的心脈,隻是......她一直沒有醒來。”
莫青涯,不,應該是說他的師叔,雲崖。
雲崖死後,怨氣太強,又是命格相似,直接的影響到了陸明溪。
又或許,早在那之前,陸明溪便是已經動了胎氣,一直強撐著。
陸三小姐的身體本就不好,就算是她這些年一直細心養著,可本就先天不足,再怎麽仔細,終歸也抵不過心脈衰竭。
更何況,當年雪原之上她入了天行推演之陣,那陣逆天,不僅傷了布陣的莫青涯,亦是傷到了她自己。
再加上她的命格,極煞之命,本就是個天煞孤星不得好死的命,又是逆天改過一次命的人,逃離了她原本的命星軌跡,如今這一劫,卻是沒那麽好渡的了。
兩顆命星都未隕落,可兩顆命星,卻都已經是頹敗之勢,日薄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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