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事體大,就看各家各派,懂不懂事了。”房公公冷聲道。
秦山河也是點頭。
顯然,無論是燕國還是後周,在此事上,朝廷都有了應對之策。
即便,會引起一些動蕩,但為了日後安穩,這也是必要且值得的。
這是一次共識,兩國江湖,及兩國朝廷所達成的共識。
“不知真武教和觀潮閣那邊…”白掌門試探道。
畢竟,若此事誰才是最強助力,必然是宗師強者,而若論此,也肯定繞不開真武教和觀潮閣兩派。
“方掌教與薑閣主,如今恐怕已經到東海了。”秦山河道。
白掌門等人一愣。
“他們兩人素來自負。”第五唯我了句,然後起身。
眾人見此,亦是起身,此事本就無需多議,便就此定下。
“那便明日動身,前往東海。”燕長安道。
……
上將軍府裏,已然安排好了住處,而蘇澈本也要隨諸人離去。
但耳畔,是燕長安的傳音,他腳下便慢了慢。
人都走了,玉沁看他一眼,同樣留下。
燕長安略有些意外,不過神情眨眼如常。
回廊下,他走過來,看著蘇澈。
“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麵吧?”他。
蘇澈點頭。
本來想象之中,對方該是個跋扈的人,畢竟少年得誌,又立下滅國之功,身上怎麽也該有些傲氣。
但並沒有,反而,有種溫和的氣質,以及那種經過世事沉澱後的穩重。
燕長安低頭一笑,手裏遞過一物,“各為其主,得罪了。”
蘇澈一怔,既是因為對方的話,也是因為對方遞過來的東西。
那是斷掉的蟠龍槍,一截槍身,還有一個雪亮的槍頭。
蘇澈眼裏難免動容,緩緩接過。
冰涼入手,是多年前的熟悉。
燕長安深吸口氣,道:“東海之行,保重。”
蘇澈抬眼看他。
“我這微末武功,幫不上什麽。”燕長安笑了下,道:“等你歸來,若要較量,我自當奉陪。”
較量,自然是角逐於沙場之上。
蘇澈眼簾低了低,搖了搖頭,轉身便走。
燕長安有些意外。
“你會有對手的。”蘇澈的聲音傳來,“但不是我。”
玉沁看了燕長安一眼,她多少有些不解,蘇澈為何不殺他?
但既是蘇澈沒有動手,她便沒問,跟他離開了。
燕長安看著兩人背影,想著蘇澈方才的話,不免挑了挑眉。
等到兩人走遠了,一旁才拐過一中年人來。
“若要留下蘇澈,未必不能。”他。
燕長安沒看他,隻是抬頭,看著上。
雲卷雲舒間,他笑了下,“你還是不知道,這兩人聯手,意味著什麽。”
中年人自是不解,即便以他武功做不到,但此間是上將軍府,數千甲戈精良的死士,還留不下這區區兩人?
燕長安沒有多言,隻是想著蘇澈離開前的話。
對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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