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泰笑道:“公爺的話我自然聽得進去,不過賠罪就不用了,人已經得罪了,再賠罪也沒有用,反倒更加讓人瞧不起。”
張之極一想也是,隻能作罷。
出去的路上,在一處假山旁,王業泰看到了提著馬鞭站在那裏的張妙音,這母夜叉整日提刀弄槍混沒個女人模樣。
“聽你把徐子玉綁了還口口聲聲要扒了他衣服遊街?”張妙音輕聲問道。
王業泰點點頭,有些不耐煩:“正是,你哥哥剛剛訓了我一頓,怎麽,你也要訓斥我嗎?”
張妙音煩躁的用鞭子抽打著地麵:“我訓你作甚,徐子玉那混蛋確實該教訓,明明好賭鬥,輸了卻賴賬,真不是個男人。”
王業泰大喜:“多謝妙音妹子理解我。”
“那個,我想問你,你真的射殺了滿清貝勒嗎?能不能和我講講到底怎麽回事?”張妙音眼睛一眨一眨,聲音中充滿了期盼。
“這個啊,當時是這樣的”
張妙音的問題正好橈在王業泰癢癢處,當即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把整個事情進行了藝術加工,講的是精彩紛呈,重點突出自己的無畏精神和高超的武技,把自己比作七進七出的趙子龍,又好比千裏走單騎的關雲長,聽得張妙音兩眼直冒星星。
晚上,躺在床上,王業泰不禁回想起這兩的行為,突然發現,也許張之極的勸是對的,自己因為立下大功確實變得有些飄了,不經意間便樹立起一個大敵。
曾經數次創業的王業泰深知,人朋友越多路會越寬,樹敵太多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遭人暗算。也許,自己以後應該謹言慎行才是。
還有,此次在大敗之際,唯有自己立下大功,崇禎必然會對自己進行嘉獎。可是,王業泰並不想繼續留在北京城中,這北京池王八多,他區區一個伯爵世子根本沒有施展的餘地。
便是立下再大的功勞,武將勳貴的身份決定了他根本沒有執掌朝政的機會。最好,能夠外放出去,做一鎮總兵,如此才能有自己的地盤,才能盡快發展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勢力。
現在已經到了大明王朝末年,什麽都是虛的,隻有手中的軍隊才是唯一的依仗。隻有擁有強大的軍隊,才能決定自己和家人的命運,甚至決定這個國家的命運。隻有擁有強大的軍隊,才能在這個龐大的舞台上好好折騰一番!
北京城雖然繁華風流,卻不是適合折騰的場所。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就應該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折騰一番,又豈能貪戀這北京城內的奢侈生活?
可是,自己又該去哪裏呢?宣府?大同?薊鎮?或者遼東東江?
黑夜之中,王業泰眼望屋頂,在暗暗的思考著。他並不知道,就在這個夜晚,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醞釀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