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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關城,絡繹不絕的軍隊從南麵開來,平遼總兵的旗幟高高飄揚在金州關城頭。短短數日,金州城聚集了超過一萬的軍隊,關下到處都是兵營,大戰的氣氛空前濃烈,所有人都知道大軍即將出發向著遼西挺進,去增援陷入建奴重圍的大淩河城,單等著登萊軍隊前來匯合。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一個貨郎推著一車青菜進入了金州關,遇到的盤查比往日嚴格了許多,不過因為是老關係老麵孔,無論是守城門的士兵還是守營地的官兵都沒有難為他,讓他推著車子進入了營地。
和後勤軍官交卸了蔬菜,後勤軍官把菜錢給他時道:“下次的蔬菜就不要送了。”
“大軍就要開拔了嗎?”貨郎故作驚奇的問道。
後勤軍官點點頭:“大帥已經到達金州,這兩便要出城北上了。”
“大帥親征,必能擊敗建奴大獲全勝。”貨郎揮舞著拳頭道。
後勤軍官傲然道:“那是當然,大帥領兵以來還從沒有敗過!”
點清了菜錢貨郎便離開了營地,在出營門時恰巧遇到一個把總軍官,擦身而過時把一張紙條交到他手中,貨郎悄悄攥在手心,於無人處展開看時,頓時大驚失色,就見紙條上寫著一句話:“王業泰並未在金州,遼南主力去向不明。”
顧不得再在金州逗留,貨郎徑直出了城回到屯田村,匆匆進入了自己家,緊緊關上了房門。
片刻後又推開屋門,手裏已經拿著一隻鴿子,雙手一張,鴿子展翅飛起,向著北麵飛去。
看著逐漸飛遠的信鴿,他正要進屋時,眼睛一下子凸了出來,就見到不遠處的幾棵大樹上突然飛出幾張漁網,向著經過的信鴿罩了下去,信鴿一下子被一張漁網網住向地麵墜落。
“不好!”貨郎大驚,拔腿便向院牆跑去。
“啾”一支羽箭飛了過來,正插在他的大腿上,貨郎踉蹌著摔倒在地。
幾道人影從院牆放下,一把便把他摁在地上。
拿起了信鴿,從竹筒裏倒出信紙,孟洛夫看過冷笑了一下,揮手讓人把貨郎押了過來。
“本官出自錦衣衛,錦衣衛是幹什麽的你知道嗎?”孟洛夫漫不經心的問道。
貨郎惶恐的點點頭,他本就是投降了建奴明人,自然聽過錦衣衛的凶名。
“錦衣衛有十八道酷刑,道道都能讓人欲仙欲死,有沒有興趣一一嚐試一下?”
貨郎拚命的搖著頭。
“既然如此,便按照本官的吩咐重新寫一次信,若是建奴中計,本官便會留你一命。”
孟洛夫著把一張寫了字跡的白紙放在貨郎麵前,命貨郎抄寫,然後把重新寫好的情報放入信鴿腳上竹筒,然後又放了信鴿。
金州城,那名把總剛剛回到自己營房,便看到幾個敵情司官兵神情嚴肅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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