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俞岩突然開口，問：“在村裏的時候，交過男朋友嗎？”
晏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俞岩的德行她真是再清楚不過，不能接話，隻能全當沒聽到聽不懂。
俞岩覺得他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姐姐真是有意思，長在鄉下不會打扮，但人看著不土氣。
頭發黑亮有光澤，皮膚比俞珂這種從嬌慣大的孩子還要白皙細膩，腰杆一直挺得很直，偶爾會有種不容侵犯的疏離感，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乖巧良善的女孩模樣。
這種乖乖女逗起來最有意思。
俞岩拿筷子戳她的手背，問：“和男人拉過手嗎？親過嘴嗎？脫過衣服嗎……要不要我教……”
晏安把筷子重重一放，臉漲得通紅，：“我飽了！”
晏安躲進了廚房裏，一直等到平日裏俞岩睡午覺的時間才從廚房出來。可剛到客廳口，就聽裏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客廳電視上放著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俞岩躺在她睡覺的沙發上，褲子脫了一半，看見她，還輕浮地吹了個口哨。
晏安忍著惡心回了廚房，從刀架上摸了把刀藏在衣服裏，心裏生出了千百個恐怖血腥的念頭。
“你呆在廚房幹嘛？不悶啊。”
俞岩站在門口，晏安背對著她，單薄的肩膀有一個好看的形狀，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把手給握上去。俞岩這會兒憎恨自己的傷腿，沒法越過廚房的門檻。
“按理你和俞珂有著一半相同的基因，怎麽你就長得要漂亮一些？”
話未完裏頭人已經把廚房門狠狠一摔。她把自己關在裏麵一下午，直到俞順康他們回來。
“安安，我給你買了雙新鞋，快出來看。”
晏安磨了一下午的刀，這會兒聽到董馨的聲音才發覺時間的流逝。
客廳裏大家都聚在一起，俞岩斜靠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廣告發呆，好像之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董馨把鞋盒打開，裏頭是雙塑膠白布鞋，不會超過二十塊的樣子。
“謝謝媽。”晏安把鞋盒抱在懷裏。
“鄉巴佬！”俞珂冷哼一聲，：“這種鞋求我我都不穿，就你能當個寶，怎麽，以前你媽撿垃圾撿不到這樣的鞋子？”
董馨讓她試鞋，晏安把腳塞進了鞋子裏，這鞋底又硬又薄，沒走幾步她就能感到自己腳底的傷口裂開，有血流出來。
董馨半擁著她，：“今逛街的時候看見一條特別漂亮的裙子，想給你買，但太貴了，要我們家一個月的生活費。”
董馨揉著眼睛，情真意切悲從中來，：“都是我和你爸沒出息，沒錢讓你過好日子。”
晏安淡笑不語，想董馨這苦肉混合著糖衣炮彈的攻勢，又來了。
“對了。”董馨又開口，：“你的收養手續已經弄妥了，以後我和你爸就是你的法律監護人。”
“你趕緊聯係撞死你媽的人，讓他們來跟我們談賠償的事情。”俞順康扯著自己的衣領，眉頭緊皺好不耐煩地：“再等下去你媽墳頭都要長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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