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一眼看過去,卡座裏還真的有不少蠢蠢欲動的人,看來常雨霏得也不盡然,今晚在這裏的不全是家境優渥的人。
“我加碼!”姚雪津也把自己的皮夾抽了出來,:“我這裏有香港某商場的十萬代金卡,有需要的可以拿去,現在正是換季上新款的時候。”
俞珂現在終於知道怕了,整個人幾乎要縮到她的懷裏,聲問她:“要怎麽辦啊?你得罪了人可千萬不要連累我。”
晏安把她推開,自己坐下來沉著冷靜地開口:“你們想要怎麽樣?”
姚雪津熱情洋溢地出主意:“你們往她身上潑酒,到時候就她自己喝醉了,反正今晚是她自己過來的,這裏的監控我們都可以安排。”
謔!現在倒是不傻了,看來一旦腦子跌破底線就會有觸底反彈的跡象。
“她親爹媽早死了,她是被收養的孤兒,有什麽問題根本不會有人管她!”姚雪津晃動著氣泡酒給眾人揚威助興。氣泡從瓶口噴濺出來,落了些在晏安頭發上。
晏安閉了閉眼,想到了上輩子。她被人關在廁所隔間,有人站在椅子上舉著水桶對著她。她苦苦哀求著,也能看到那人眼中的慌亂。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是壞人就有霸淩欺負人的分,她以為她會妥協,卻又聽到另外一個人的慫恿:
“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你怕什麽呢?”
透心涼的冷水澆下來,她被關在廁所隔間整整一也沒人來找她,直到清潔工下班前才發現凍得不行的她。
“長得又騷又賤!平時不知道打扮地那麽漂亮給誰看!喜歡賣弄風騷就賣弄個夠好了!”被人堵在牆角,強製地被剝下校服外套和內搭,她拚命地縮著身子躲避著,可還是被潑了亂七八糟的汙漬,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被強硬寫上侮辱性的文字。
“敢告訴老師你就死定了!”
藏在書包內夾層的女性生理用品被翻出來,上麵被寫上“晏安來了”後貼在教室黑板上。路過的人看見,都明明白白取笑她。
是個人都能對她評頭論足,是個人都能對她進行**羞辱,是個人都能伸手往她臉上蹭兩把。
這是她上輩子最痛苦和黑暗一段時間的境遇。所以她後麵能死心塌地喜歡陳舜並心甘情願嫁給他給他當牛做馬,也是因為那時候是他扯了她一把。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對於那時候的她來,陳舜真的偉大如普羅米修斯遺留在人間的火種,一點點的火星就能刺破際給她黑暗世界帶來亮光。
有人伸手推了她一把,晏安睜開眼,把自己掩埋在心底的善良掏了出來,她誠懇的發自肺腑地跟常雨霏:“你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你要自尊自愛懂得體麵,這樣是不對的,你不應該長成這樣。”
她話像是個瀕死的老嫗,常雨霏當真放下酒杯看她,許久,笑了,攤手:“我喝醉了,今晚發生的所有事都與我無關。”
無藥可救,白費口舌!
晏安扯了扯俞珂,:“走!”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自己是誰!”姚雪津從一眾男性腿上爬過來,在她沒反應過來的當下把一瓶酒澆在了她的頭上。
“Pary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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