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眼裏的膈應感已經到了一個讓她無法忍受的地步,她沒法再注意晁朕和女孩兒的談話,拉著Annie就往車子走。
“導演對於這個鏡頭真是太固執了。也不是推動劇情的相關,但就是非拍不可。我看這鏡頭一不過,整個劇組的所有人都得這麽耗著。”
晏安這會兒才想起來問是個什麽樣的鏡頭。
Annie隨便一提晏安腦子裏就有了畫麵。她:“那個鏡頭是影史上的經典,難怪導演想要致敬模仿。”
“可也要量力而行是不是?王淺棠就不是那塊料!”
Annie今在現場盯著王淺棠拍了無數條這個鏡頭,這會兒耳邊仿佛還能聽到導演一次又一次的u和重來,現下跟晏安起,心裏隻有暴躁的份。
晏安終於能找地方洗淨手把眼裏的東西取出來,她對著鏡子扒拉通紅的眼睛時,突然聽見Annie了一句:“其實導演一直希望由你來飾演九琴,隻是晁朕不願意,不知道為什麽?”
這還是晏安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她轉頭,疑惑地看著Annie。
“晁朕沒跟你過嗎?”Annie故作驚訝道:“聽導演第一次見你就表達過這個意思,怎麽你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第一次見麵?
晏安突然就想起在叢觀的那個晚上,一個舉著相機的人突然從草叢裏躥了出來。當時富川春寺確實跟她了有些話,用得日語。但是晁朕是怎麽翻譯的呢?晏安已經有點想不起,但肯定不會跟鐵茶和九琴有關。
晏安又把頭轉回去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九琴嗎?
“其實再給我多一些時間我可以學會抽煙的。”王淺棠跟晁朕:“不知道為什麽要改變這個設定?用吃糖來表現好像就削弱了九琴的性格設定。”
“和這個無關。”寒風一刮,晁朕輕輕側頭咳嗽了兩聲,:“我會跟導演建議刪除這個鏡頭。”
王淺棠突然地愣住,隨即著急道:“怎麽了嗎?是不是我表現得太差了?可是我真的很用心了。不然我去跟左寞請教,請她教教我,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晁朕沉默,他心裏覺得就算是左寞也不能演出導演想要的效果。
“再吧。”他這會兒隻想回去了。
“剛才那位……那位漂亮的姐姐,和你……”
“不是姐姐。”晁朕打斷她的話,:“她也是年紀不大的女孩兒。”
“可是她看上去……”
是,晏安一張臉跟白紙一樣,塗什麽顏料是什麽顏色。富川春寺和工藤良壽都讚賞她的可塑性,就像之前出現在工藤良壽攝影展的照片,兩組照片的區別不過是換了衣服頭飾而已,就幾乎難以讓人把它們聯係在一起。
剛才富川春寺無意中又了一句,“晏安就是活生生站在我麵前的九琴啊。”
“很晚了。”晁朕:“早點休息,明還有繁重的拍攝。”
“想到明還要繼續這個災難的鏡頭拍攝,就想哭。”王淺棠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演戲好難。”
晁朕走到車子前,裏頭的燈光很暗了,他猜想晏安已經休息了。他心地打開門,卻意外看見斜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晏安。之前盤起的頭發已經鬆散下來,曲折的波浪堆疊在肩前。臉上的妝還沒卸,閉上眼濃烈的眼線愈發明顯。但是之前的風衣已經脫了下來,身上隻有一條絳紫色絲絨材質的緊身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