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從鳳淩那裏告了假,下山送他表妹張彤彤回豐州。
而此時的豐州城內則來了一隊神秘的人物。
驛家客棧內,一個身穿月白長衫的清冷男子正立在窗前眺望東南方向的遠山,眉宇間看不出情緒。
匆忙走進來的侍衛恭敬一拜,“大人,張道正的獨女四日前被紅月山的人擄走了,張夫人痛心疾首,這幾日一直住在於敏將軍府上。”
路北看著他家大人那張清冷的臉,有句話沒敢說出來。
人家剛丟了閨女,咱現在就去審問人家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太好吧。
“於敏在哪?”
“豐州大營”
顧庭深垂眸思量,於敏和張道正是姻親,又都是文帝舊部,定然也是知情的。
“去豐州大營。”
“是”
……
青峰山離豐州城不遠,於飛一直送張彤彤到豐州城外便勒住了馬。
“你自己回去吧。”
張彤彤有些不解地看著他,“表哥,你好好的少將軍不當,為什麽非要上山為匪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姨母姨夫多擔心你。”
於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測地說道,“你還小,你不懂。”
張彤彤氣得在於飛腿上踢了一腳,“少跟我裝深沉。既然你不回去那就躲好了,小心姨夫知道了,帶著大軍蕩平了你的山頭。”
於飛無奈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說道,“就我爹那些兵?快算了,豐州大營都喝了多少年西北風了,他那點軍餉還不夠買匹好馬。蕩平?用腳踩啊?”
張彤彤嘴角抽了抽,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嘲諷,但卻是事實。
她姨夫,也就是於飛他爹於敏將軍,是南境豐州大營的主將,三朝元老,文帝時期曾經是南境兵馬大元帥,武帝即位後,他的地位便開始寞落,官級一降再降,到如今陛下這會兒,朝廷似乎忘記了他這號人,更不記得豐州還有個五萬兵馬的大營,發給豐州大營的軍餉少之又少,經過層層克扣,到於敏將軍手裏的,真是隻夠勉強糊口的了。
於飛用弓在張彤彤的馬股上拍了一下,“回去吧,幫我照顧我娘。”
張彤彤撇了撇嘴,“我和我娘不會住很久,你自己的老娘你自己操心吧。”
她可不想每天都看著姨母以淚洗麵,姨母鬧心,他娘就得在這豐州陪著,她就不能回上京,不能回上京,她的婚事大事就隻能一拖再拖,她嫁不出去,他養她一輩子啊?
於飛正要調轉馬頭,便見城中飛馳出了一隊人馬,他自小長在軍中,對兵馬這些最是熟悉的,這些人的馬清一色都是大碗汗血,能有這個權利用到這個配置的,除了大越皇室,隻能是接近權力頂端的那些人。
再細看被那些護衛護在中間的那人,頭上戴著鬥笠,按照山主看人的方法來看,這人的肌肉線條緊致,看起來有些文弱,應該是個青年。
青年,皇室或者位高權重,整個大越也就那幾個,景王爺梁宸,宣王府世子梁震,武安侯,顧相。
無論是哪一個,忽然出現在豐州這片被遺忘的土地上,都讓人覺得可疑。
而從他們的行進的方向來看,應該是豐州大營。
於飛腦中飛速轉過這些想法,猛地一踢馬腹,策馬跟上。
張彤彤看著一聲招呼都不打便跑掉了的於飛,氣鼓鼓地罵道,“哼,自私的家夥,回去一定讓姨夫打斷你的狗腿。”
於飛跟得很小心,但路北以前是絕殺刺客,沒有什麽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