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到杜茂杜教頭的位置。杜教頭也正在巡視,周圍幾個教頭正圍著他,指著一個新兵在些什麽。
梁平走過去,就聽見他們在議論。
“不愧家中是開武館的,你看那長槍耍的,厲害!”
“我,他其實比老杜你還要嫻熟,這套槍法我都沒看到過!”
“這子年紀也不大,估計也就十七八,打練的吧這是。”
梁平問:“你們在誰?”
“那個,杜教頭手下的兵,站前排最左的那個,大高個兒,看到沒?”
梁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勁裝的年輕人正在練槍。這年輕人生的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眉目間自有堅毅之氣,也隱隱透著一股倨傲之色。他步伐穩當,手上長槍耍的人眼花繚亂,並且當不是花架子,梁平能感覺得出來他舞槍的每一步,都自有煞氣。
“好!”梁平忍不住讚道。
“確實不錯,”杜茂也與有榮焉,“我之前試過他幾次,是有真本事的。他叫江蛟,爹是京城武館的館主。”
“那他還來投軍?”梁平詫異。武館的少東家,雖然稱不上是大富大貴,但在尋常人家,也能吃喝不愁過日子了。
“有大誌向,男兒壯誌你懂不懂?”杜茂道,“我就欣賞這樣的男兒!”
有人插嘴道:“不知道這個江蛟和老梁手下的禾晏,比起來誰更厲害?”
這話一出,周圍靜了一靜,杜茂若有所思的看向梁平,梁平下意識的回道:“禾晏在弓弩一項上頗有分,但我看槍術平平,不是江蛟的對手。”
開玩笑,禾晏那麽一個個子,生的又瘦弱,這江蛟卻十分高大健壯,比槍術和比箭術又有不同。比弓箭,獵物是草人,是飛禽,是走獸。槍術卻是兩人互相較量,一不心是會掛彩流血的。這江蛟家裏是開武館的,自習武,禾晏豈是江蛟的對手。若是被江蛟揍出個三長兩短,他去哪再找一個這樣的神弓手?
“老梁,話也不能這麽。”杜茂聽完他的話,並未放棄,轉而勾住梁平的肩,“當初你手下的那個禾晏,一開始行跑老是落在後麵,最後可以跑的輕鬆。一開始連弓都拉不開,最後可以蒙眼射藝。你現在他不行,不定十日後他又行了。你身為教頭,可不能過於保護新兵,畢竟他們日後,都要上戰場的。”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對,對,老杜得對!老梁你可不能護犢子。”
對個屁!梁平心中憤憤的想,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不安好心。
“梁教頭,我也想同禾晏比一場。”
梁平回頭,那位叫江蛟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放下長槍,走到他身後,大約是聽到了教頭們的談論,突兀的來了這麽一句。
梁平沒有回答,正在思索如何拒絕。
“可以嗎?”江蛟仿佛不知他的為難,又問了一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