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便爽朗一笑，“怎麽會？我隻是怕在各位教頭麵前丟人現眼，有些躊躇罷了。既然各位教頭願意賜教，子怎敢不識抬舉。比就比，一場就一場。”
梁平三人對視一眼，點頭道：“好！”
禾晏如今成了涼州衛的名人，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當即便搞得人盡皆知。三位教頭要同禾晏比試騎射這事一出，所有新兵們立刻都瘋了，想要去看，卻被自家教頭攔住，隻許在演武場訓練。
這自然是沈瀚的安排，雖然肖玨隻要試一試禾晏，卻也不能拿整個涼州衛教頭們的名聲去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禾晏勝了，那日後這些新兵到底是服禾晏還是服自家教頭？不好。
所以還是藏起來比的好。
新兵們沒辦法去圍觀這場熱鬧，不是新兵的程鯉素也不行。他被鎖在涼州衛所的房間裏，外頭還有侍衛把守，出也出不去。
他還不知道禾晏要比賽騎射的事，突然間就被關了起來，還以為涼州衛出了什麽事，一邊捶門一邊道：“發生何事了？是不是有兵馬暴動？怎麽不讓我出去，舅舅，你幹嘛關我呀？”
外頭傳來侍衛毫無感情的聲音，“公子，都督了，你得抄完三遍《昭明文選》才能出門。”
“我看你們是想要我死！你們怎麽不幹脆殺了我？”程鯉素氣鼓鼓的在桌前坐下，三遍，他抄一個月都抄不完！
外頭，沈瀚和肖玨正往外走。
沈瀚看了一眼身後，道：“程公子對禾晏，倒是十分喜歡。如果禾晏真有問題，他接近程公子，會不會也是另有目的？”
“極有可能。”肖玨道，“九旗營的事，就是程鯉素告訴他的。”
沈瀚默然一刻，才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真的糟糕了。”
涼州衛的新兵裏，竟然有別有用心之人混進來，禾晏是一個，絕不會是唯一一個。如果還有其他人，便很被動。更可怕的是，他們對此一無所知，若不是這次肖玨剛好在，看出來禾晏身法不同，整個涼州衛，都成了別人的掌中之物。
兩人話間，已經走到了演武場馬道邊。但見禾晏四人一人牽著一馬，站在馬道盡頭。先是梁平，接著是杜茂，然後是馬大梅，最後是禾晏，齊齊上馬。
禾晏是站在最旁側的，她的馬也是最的，大約是為了照顧她的身材，她翻身上馬，動作嫻熟，手握韁繩，背帶箭筒長弓，威風颯颯的模樣，倒不像是平日看見的那個孱弱少年了。
他連騎裝也沒有，日光照在他的赤色勁裝上，將他清秀的眉眼鍍上一層特別的英氣，而禾晏唇角含笑，金刀鐵馬的樣子，竟有些少年將軍當初的驚豔風姿。
沈瀚偷偷看一眼身側的肖玨，後者神情懶倦淡漠，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沈瀚知道，剛剛有一刹那的禾晏，和他其實有一點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