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認真,嘴巴鼓鼓的,跟個鬆鼠似的,肖玨似是看不下去,道:“嘴巴上有糕屑。”
“什麽?”禾晏沒聽清。
下一刻,這人就沒好氣的把帕子甩到她臉上:“擦幹淨,丟死人了。”
禾晏:“……”
她擦了擦嘴,道:“事兒真多。”
正著,又聽見另一頭傳來陣陣驚呼,回頭一看,便見在一處跑馬場內,外圈圍著不少人,不知道在幹什麽。
不懂就問,她指了指那頭:“那邊是什麽?”
“那個啊,”崔越之順著她指的看過去,道:“這個叫奪風。”
“奪風是什麽?”
“你看,馬場裏有很多馬。”崔越之笑道:“馬道是一個圓,中間則是一處高台,最高台上有旗幟。人須騎著馬,在路過高台的時候躍上去奪那麵旗幟,等拿到旗幟之後,從高台上跳下,最好落於馬背,若能在規定的時間裏拿到這麵旗,則為奪風順利。能夠奪風成功的,就有好彩頭。旁邊就是銅壺滴漏,時間用的越短,彩頭就越大。”
禾晏聽完,聲道:“這不就是爭旗嘛。”
林雙鶴搖著扇子,笑問:“聽起來很有趣,不過都有哪些彩頭?”
“這彩頭都五花八門的,若是男子為自己所求,多是兵器,有時候也有銀子,若是男子為女子所求,大多都是首飾,珠寶,或者布匹一類。”
崔越之一邊,一邊帶著幾人往馬場那頭走,濟陽的馬場並不大,不及涼州白月山下的演武場,隻是此刻人已經圍了不少。隻見麵前好幾個身穿勁裝的男子正騎馬從旁掠過,馬匹帶起陣陣疾風,隻在路過高台上,幾人一躍而起,爭先躍向旗杆頂。
旗杆極高,周圍又並無可以落腳的地方,全憑功夫站上去。有一人為止旗杆頂部,連旗幟都沒拿到就掉了下去。落在了台下的沙坑裏,另一人倒是在還未到達竿頂的地方,勉強用手扯到了旗幟,便摔了下去,沒有騎上馬,隻得了一串銅錢作為彩頭。
另一邊架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奪風”的各種彩頭,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禾晏一眼看到最上頭擺著一隻鞭子。
鞭子很長,看起來極堅韌,通體散發出油紫色,一看就能好用。禾晏如今怕被人發現身份,是不能用劍,更多的時候是用鞭子。不過演武場上的鞭子,稱不上是寶物,這一隻鞭子,瞧著是比之前用的那些好多了。
一瞬間,禾晏有些心動。
她問馬場主:“請問,這根鞭子是什麽彩頭?”
馬場主笑嗬嗬的道:“姑娘有眼光,這是咱們此次‘奪風’的最大彩頭,紫玉鞭,銅壺滴漏裏,若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扯到旗幟,就能得到這根鞭子。今日有好多哥都是衝著這根鞭子來的,不過到現在都沒人拿走,我看今日是難嘍!”
她這一問,幾人都朝她看來,崔越之笑道:“玉燕喜歡這根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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