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豔陽天,關大爺揣著手靠著麥草打盹兒呢。
兩輛車溜達著進了場院,在場裏停下來等了片刻。
關大爺有點警惕,該不會又是來找茬的?
這幾天往關家村跑的人不少。
關大爺原本都懶得到上頭來,小兒子前幾天回來給留了點錢。
“我哪來錢給你,你大孫子給你們這個月的錢拿著買點好吃的。”關三叔多少有些氣不忿。
家裏吃的喝的大人娃娃穿的都是給買好的,現在一個月還給一家子三千塊錢。
那錢你要讓兩個老人花了啥問題也沒有,可這兩人拿著錢回頭全給大哥了。
這哪成?那麽大的兩個人幹啥啥不行就睡了吃吃了睡。
關大爺心裏到底還是有點觸動的。
雖然打也挨了話也叫人家說了,但是現在想想欺負不過人家還跑欺負那就叫找打了。
“算了,我上去給看一下莊子。”關大爺大清早就跟家裏幾個人商量。
原本以為老大會反對,沒想到那個沒出息的居然連忙讚同。
關大爺心裏明白著呢,那是看在那三千元的麵子上讓他去的。
這要是連那三千塊錢都拿不到手,那可就純粹沒收入了。
好的一點是老大現在也懂做點事情了,家裏有幾十畝地這兩天地裏都堆滿農家肥了。
關大爺披著棉襖上來往二兒家場院裏一靠,不知道日子過得快就到中午了。
這人也是個比較精細的人,你說他要拿著錢胡整那根本不可能。
晌午就口袋裏摸出一個冷饅頭,拿鑰匙開門進去燒點水泡一杯茶。
就是有個問題很讓他不明白。
大孫子那麽能打還有人上門找打,他們圖啥哩?
一看車上下來三四個打扮的純屬城裏人的人,關大爺拿起棍子敲了一下問:“你們是幹啥的?”
幾個人一看高興壞了,有人連忙過來遞煙。
一女記者打開錄音筆過來攀交情:“關大爺,我們是咱們輔都那啥媒體的記者,來采風,就是隨便轉一下,你咋在外頭坐著?這天可不暖和啊,就不進去休息?”
關大爺拒絕了記者的煙,那煙還沒大孫子給捎回來的好。
“我抽這個,我大傳下來的煙鍋。”關大爺摸出煙鍋袋自己裝煙。
這老頭兒心裏明白了,這是要來架秧子啊。
那不能!
“鑰匙在我這。”關大爺拿出鑰匙搖晃,“我出來曬暖暖,你們要問啥哩?”
女記者連忙問:“不是說這院子一般人不準進嗎?”
“你不是人?”關大爺很奇怪,“哦,你們不是一般人。”
幾個記者有點傻眼,你咋就不禿嚕嘴編排呢?
傻啊?
關大爺昨晚可看新聞聯播了,大孫子又升職了。
烏拉爾那邊當了啥參謀,禮部當的侍郎,還是啥總部的監督員,還當了皇家學校的校長,昨天晚上還說當了紫禁城的啥監督人員,肩膀上的星星是沒升,但是胸口的資曆章多了一排,雖然還是白板居多,但是據說級別略章上的紫色變成了紅色,兩顆星星變成了一顆星星,網上說那是啥副師級。
就連他大伯母看了一下也啥都沒說,坐凳子上想了半天說今年要把地伺候好。
老頭兒覺著這樣挺好,反正誰都打不過還跟人家打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