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身很隨意的衣衫,顏色很淡,修長的雙腿橫架在一張椅子上,陽光落下,雙腿筆直秀美,那種美簡直讓在一邊的潛水鳥有些喘不過氣來。
頭發還沒有梳起來,鬆鬆灑在肩上。這是他唯一一次看到蝴蝶沒有束發時的樣子,她的頭發很長,一直放下來,幾乎可以到腰裏,不過平日裏總是看著她挽著一頭濃濃厚厚的發髻,幹淨利落,不施脂粉,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那種,潔淨的有些近乎強迫症。
不過,蝴蝶倒是不止一次抱怨過自己的頭發,因為太長,總是洗起來麻煩,晚上睡覺前,都要心把頭發編織起來,免得被自己壓住。她也不止一次地要把頭發剪了。
她的確剪過,毫不留情,剪到脖子這裏。那她就這樣換了裝束跑到單位,讓合子明月還有潛水鳥都大吃一驚,合子她們簡單評論了一下,,剪了不好看。
蝴蝶就癟著嘴巴無聲坐在那裏。看似一整都心情鬱悶。
潛水鳥卻是滿心心疼,幹什麽要剪頭發?不過在那麽多人麵前,他也隻好暗暗心疼。
好在蝴蝶生頭發長起來飛快,不到半年,就又留了一頭秀發。
那個清晨,潛水鳥就這樣癡癡看著蝴蝶,看著她,希望能這樣看她一輩子……
在潛水鳥的眼裏,蝴蝶的美並非是五官長得多好看,其實論五官,分開來,可能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點,不過這些缺點組合在一起,卻就看不出任何瑕疵,反而變得衣無縫。
她的那種美是全身性的散發,帶著魅惑,讓你一眼就能沉迷進去。
潛水鳥總是會胡亂想:蝴蝶的前世也不知道是什麽?
她那忽然間就睜開了眼睛,猛然瞥見了就這樣癡情看著自己的潛水鳥,她嘴角微微綻放出一絲笑意。目光很快又溜走了,飄向了遠處的山頭。
潛水鳥那很想和她,和她真真切切愛一場,哪怕就一次也好,但是後來這樣的機會簡直一次都沒有。
自己莫名其妙離開了單位,忽然間就變得再也看不見蝴蝶了。再後來,自己又莫名其妙地離開了魔都,來了這裏。再後來,又莫名其妙地和冷清荷走到了一起,那段日子,自己簡直快忘記心頭原本住著一個人。
他忽然間釋懷了,覺得這樣也好。那些淩亂的記憶重新又收拾起來,放入心盒。
他回到房間,臨睡前,打開手機看了看蝴蝶是否在線上,他當然知道一向生活作息很嚴格的蝴蝶此時應該早就入睡,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必須要看看。蝴蝶的日誌上忽然改了,寫了些詩句“夢離人思,一夜神遙,花誠傾國,唯獨情殤。”讀著纏綿悱惻,不知何意。什麽花了情了的,像是在思念某個人,又像是在感歎什麽。
難道她也在思念自己?她思念的會是自己嗎?她真的也思念自己?
不過潛水鳥知道蝴蝶向來就是那種多愁善感的姑娘,起話來文縐縐,有時候還有些化不開的書卷氣,那時候大家總是嘲笑她,因為看書看得太過沉迷,總是“無極你啊,是活在過去的人。”她那種癡癡醉醉的感覺,隻要你和她稍稍接近些,就可以明顯感覺。
潛水鳥一遍又一遍讀著這詩句般的話,各種猜測,各種繾綣湧上了心頭,覺得滿心酸甜摻雜,卻又不的動情。竟將今發生的種種不悅都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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