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道:“霖,你都安排好了?”
霖?叫得怎生親切?蝴蝶忽然恍然,霖?難道是畢霖?
隻聽另外一個清脆年輕的嗓音:“都安排好了,他們住在唐雨軒。”
果然是畢霖。
蝴蝶走的更近了,昏暗的路燈下,果然是他們兩個,正肩並肩走著。那重瑒走的很慢,雙手插在褲袋裏,穿著身長大衣,領子立著,隻能依稀看見他半張俊美的臉。
臉上眉眼展綻,似乎帶著笑容。
蝴蝶隱藏到一株大的櫻花樹下,她倒並非想偷聽人家話,不過她不想讓重瑒發現自己而已。這快半夜了,不睡覺,在外麵溜達總是不雅。
重瑒:“哦,你安排他們住在那裏了,我以為是住在‘花塢蘋汀’裏的。那裏好像有房間的。”
畢霖接口:“那也是爸爸的意思。他他們自己買單。”
重瑒沉吟了一下,:“這個其實不必,住一個晚上又有多少錢。本來會所的房間比較好些,那唐雨軒不過是接待外麵來客的賓館,裏麵比較簡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住得慣?”
蝴蝶不由咂舌,這還叫簡陋?
對蝴蝶而言,已經可以是富麗堂皇了。她之前和範凡一同出去旅遊過多次,和方芸也一同旅遊過。和範凡在一起不過也是四星級的標房,就是兩張床,一個衛生間,隻是早晨有免費的早餐,可以吃各種中西式的早點,還有各種飲料果汁。
對蝴蝶來已經算是奢華到了極致。
每次他們兩個都是吃得肚皮溜圓才出了餐廳。
和方芸一起去旅遊就更加簡陋了,連兩星級的賓館都住不起,住的是沒級別的飯店。
怕那馬桶髒,每次都用塑料袋一層層包好,才敢坐上去。
即使這樣,兩個人也是玩的酣暢淋漓,沒什麽不滿足的。
今那樣雕梁畫棟,一派古色古香的房間在重瑒嘴裏居然稱為“簡陋”?
蝴蝶忽然發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這個重瑒,也越來越不明白這有錢人到底是多有錢。隻能感歎,自己真的是孤陋寡聞,難怪老板一直對她們這幫編輯不滿,看甚都不順眼,沒到那個檔次,在做那個檔次的東西,可見吃力不討好。
隻聽重瑒:“霖,我知道今你本來休息,辛苦你了。”
畢霖嗬嗬笑了笑:“沒事,老板。”
忽然那個重瑒像是有些不滿地嗔道:“別叫我老板,老板的,在外人麵前你可以那樣叫,就我們兩個,幹甚麽這樣見外。你知道我一向把你看成是我的朋友。我開這個會所也並非為了做生意,這又能賺幾個錢?”
畢霖似乎有些遲疑,然後輕輕:“我明白。”
重瑒忽然伸出手,又習慣地放在了畢霖的肩上,口氣悠遠,慢慢:“我隻是喜歡這個地方,喜歡這一山一水。你們也不是純粹為了我工作,而是為這山水工作。你明白就好。”
畢霖依舊低壓著嗓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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