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忽然問:“你平時上班怎麽上的?”
“這裏有一棟員工宿舍樓,不想回城,可以在這裏住下。若是回城,每有班車在市中心接送,隻是路上要一個多時。我偶爾回城,大部分時間還是喜歡在這裏住下。”
“這工作倒也是愜意的很。”
畢霖笑笑:“還可以把。”
“你那老板對你好像很看重?”
“他為人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好。不光是對我。”
他後麵這句,像是有意加上去的。蝴蝶一笑,她當然不在意這個。她感覺冷風一吹,酒意醒了很多,身子果然覺得困倦起來。想著,是該回去睡覺了。
“我倒是一直想問你,可是每次到了嘴邊就忘記了。你這工作是自己找的?”
畢霖一邊走,一邊:“其實是我爸爸一個朋友推薦的,他聽我在老家做過一陣子教練,又恰好知道這裏需要這方麵的人就推薦我來此處麵試。”
蝴蝶哦了一下,略有思索,然後:“是這樣,不錯,這個工作不錯,挺合適你的。”
畢霖看了眼蝴蝶,輕輕:“姐姐以後常來玩。”
蝴蝶伸了下舌頭,俏皮地:“姐姐怕荷包裏的銀子不夠這裏的花銷。”
畢霖嘿嘿笑笑,並不回答。
回到唐雨軒,畢霖就:“姐姐回去休息吧,我就送到這裏了。”
蝴蝶笑眼如畫,:“多謝,霖弟弟了。姐姐這廂有禮了。”
畢霖轉身離去,消失在月下,蝴蝶返身上樓,此時夜深,蝴蝶感覺雙眼都異常發酸,加之剛才走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的確很疲累,倒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這一夜夢境不斷,可能下午被吊足了胃口,卻遲遲得不到釋放,夢境中居然春夢綿綿。和那個柔發少年少不得一番繾綣纏綿不斷。
她也記不清這少年到底是何人,麵容很是模糊,隻是那眉眼清俊溫和,一忽兒覺得像是重瑒,一忽兒又感覺是畢霖,一忽兒便認為是潛水鳥,總之異常詭譎。斷斷續續醒過來幾次,身子仍因突然驚厥而兀自發顫。
早晨被一些不知名的山鳥,一陣隨著一陣清越的鳴啼聲喚醒。
那鳥聲也甚是奇怪,時而感覺在雲霄,遙遙的,隨風蕩開,直達際,感覺鋪滿整個山穀。時而又像是就在窗前,特別驚心嘹亮,一聲一聲都讓你心驚肉跳。好像是兩隻鳥在那裏對歌,比試著歌喉。
蝴蝶幽幽轉醒之際,發現房間中晨光朦朧,稀疏的微光中,兀自落落地看著房中的陳設,一桌一椅都仿佛帶著亙古的靜默,有些夢裏不知身是客的恍惚。
來也奇怪,就在她轉醒之際,那些頑皮惡作劇般的山鳥不知道飛到了何處,窗外瞬間寧靜了下來。
蝴蝶看了下時間,還很早,料想高若涵他們應該還沒有起床,就在床上再躺躺。
感覺這山裏的清晨的確很不一樣,可能夜晚寒冷,窗戶上居然有些薄薄的霧氣。於是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種江南水鄉,晨霧繚繞,晨炊嫋嫋。青石長街上挑著擔子的生意人關門上路開始一的買賣,吆喝聲飄向長街盡頭,人生就是從這清冷的早晨開始。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熟悉的香味,隔壁人家的婦人在大門口梳理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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