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彼時心情尚好。
上了海鮮湯的那一刻,蝴蝶就開始不安生了。
要這海鮮湯做的其實很是清淡鮮美,但是蝴蝶都來不及跑廁所,哇地一口就吐了出來。當時莊有生就震驚了。
蝴蝶一手用紙巾捂著嘴,一手捧著胸口,臉色煞白如紙,瞬間血色都沒了。
他不明所以,怔怔瞅著蝴蝶,失聲問道:你怎麽了?
蝴蝶睜著一雙無比幽怨的眼眸,水汪汪的,看似裏麵正波湧浪逐的,她一句話都不出來,她必須捂著嘴,深怕一張嘴,又很不友善地狂吐起來。
莊有生算是懵住了。菜一道道都上齊了,但是蝴蝶卻什麽都吃不下。
莊有生很是不安,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或者當中疏忽了什麽,一個勁地問蝴蝶:你怎麽了?好點了沒?病了?到底怎麽回事?
蝴蝶此時已經被折騰的有些筋疲力盡,即使下最最美味的食物擺到麵前,都不想看一眼,也不想聞一下。她頭腦發沉,有些倦怠。
她慘淡地一笑,喝了幾口水,勉強把胸口那不順壓了下去,然後:我,我沒事。
莊有生心地:你病了?臉色這麽白。
蝴蝶笑得更慘了,簡直是笑中發苦,:不是病,我真的沒事,我自己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辜負了你這一桌子的菜。我吃不下。
莊有生並不在意這些菜,一直盯著蝴蝶,他若有所思,作為一個漂浮半生的男人怎麽會看不出一個年輕女子忽然間這樣的一反常態?
忽然間目光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又有些不確定,生生: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生生戛然了。
蝴蝶怯怯地紅了紅臉,這事有些不可告人,本來蝴蝶以為自己佯裝的還挺好,雖然身體有些發福,但是好在平時自己也沒有惡補,所以雖然快三四個月了,但是腰倒也不是很圓,加上她如今穿的都是那些寬鬆飄飄的衣服,一般也是看不出。
即使上次高若涵來她這裏關心一下她的生活狀況,也任沒有察覺出她已經懷孕一事。
那她順道給她捎來了好些她單位裏發的勞防用品,他們家東西實在忒多,兩個人用都用不完,沒用完就又一批批地發了下來。
接下來的任務倒不是用,而是兩口子琢磨著該怎麽送人,送哪些人。蝴蝶自然是高若涵頭一個考慮到的對象,所以經常就隔一段時間,運送一批過來,什麽洗發水,沐浴露洗衣液,甚至還有一大袋子的衛生巾。高若涵直言不諱地,自己都更年期了,再過些時日這些基本上都快用不了。
眼下,她這瞞過海的一招有些架不住了。
蝴蝶分明能感覺出莊有生眼裏顯露的那份疑惑。
莊有生見蝴蝶不回答,心裏已然明白了大半,隻是有些話不便直露地。他也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蝴蝶咬著嘴唇,她委實沒那個勇氣,但是她猜想自己這算是默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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