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聽那女的:應疏影,你養狗了,真是沒想到。
潛水鳥閃身讓出空間,好讓她進來,道:嗯,是啊。
冷清荷摸了一會兒芊芊,芊芊純真的眼睛一直在觀察他們兩個。
冷清荷就問:它叫什麽?
潛水鳥把她的行李暫且放在廳裏,:芊芊。
冷清荷一直在和芊芊互動,她有些怕,但是還是很喜歡。:女的?
潛水鳥嗬嗬一笑:不,它是個男孩。
冷清荷也笑了一聲,:怎麽取了個女孩的名字。
潛水鳥反問一句:不可以嗎?
冷清荷表現出一副謙遜的樣子,柔柔笑了笑,:挺好聽的。
他叫過了芊芊,顯然它還有些意猶未盡,甚至有點想來點進一步親熱的舉動,但是主人低低的口令,讓它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乖走到了一邊,一本正經當個旁觀者。
不管怎麽,今家裏來了客人,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興許,主人一高興,還能多給自己點好吃的,又或者,可以給點主人自己吃的食物,那可是美味的極致,比自己那些沒味道的狗糧帶勁多了。
其實一路上,潛水鳥一直在默默思考一個問題,他這樣接冷清荷到家裏的目的是什麽?他自己有些不清楚,同情?友情?還是舊情難忘?
同情?是有那麽點,同情她被杜鷗那個混蛋甩了。但是這同情當中還隱晦地摻雜了些幸災樂禍的快意。怎麽樣,當初我就知道那杜鷗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誰讓你跟著他了?
其實戀人間的博弈遊戲的真實麵目就在於此:一旦分離後,其實內心並不希望對方過的比自己好。
如果你真的擁有那種寬宏和仁慈,那你的精神境界可能不能純粹以一個肉身凡胎,一生都無休止地被七情六欲所折磨的凡人來思考。
興許,你就飛升為神的境界了。aen!
潛水鳥自己內心在和這種幽暗的想法抗爭,所以他努力服自己去幫助她。其實,他很想撒手不管,任由她,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嚐嚐他當年那種多情自古傷離別的愁苦。
友情?這裏麵比較含蓄複雜了。本來是有的,後來變味了,一開始冷清荷就決絕地劃清立場,要和自己戀愛,而非僅僅做個朋友。
實話自己沒越雷池那一步,如今想想還真是佩服了自己。多少個寂寞的夜裏,她軟語溫馨相伴,含情脈脈相望,自己能保持著這份無邪,純粹是因為內心那持有的,堅定的回歸之心。隻是,如今看,回到哪裏?著實有些荒誕了。
所以,剩下的就是那綿綿縷縷不絕的舊情了。那異鄉羈旅之身,本就難敵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卻化成片片相思醉的無奈人生的現實。若是碰撞上了一顆慰溫多情之心,任是郎心硬似鐵,也無端化作了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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