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眼睜睜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步伐那麽堅定,甚至很從容,這難道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嗎?
從蝴蝶認識他開始的那一,就沒有見到他慌張失神的樣子,做什麽都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許換種法叫做:少年老成。就連他失業丟了飯碗,也是悄然無聲,獨自一人蜷縮到某個幽暗的角落裏,舔掉傷口,慢慢再從陰影中爬出來,然後依舊陽光燦爛地走到蝴蝶的世界裏。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孩,哦,不,一個男人。如今,這種少年老成已然變成了某種蒼涼和孤傲的氣質。他就像懸崖間飛行的一隻老鷹,孤獨,沉默,但長久的寂寞又讓他變得不出的冷峻。
這些年寂寞至極的生活,或者,寂寞到近乎發狂的生活已經成為了一道道看不見但深徹骨髓的傷痕,永久留在了心上。也許別人看不出,但是蝴蝶卻一眼能從他深褐色的眼眸裏窺探到。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愛的深意,愛的敵意。
以前他們也經常會分離開很久然後再重逢,但是他從來沒有這種眼神,這種思念到極致,愛一個人到絕望的眼神,就是敵意了。
當你期待一個人,期待到絕望,會是什麽樣一種心情?肯定是咬牙切齒了。
蝴蝶一個激靈,腦子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些年難道他就沒有結婚?
他最後兩步並做一步,直接大跨步一步跨到了蝴蝶的麵前,很近很近的距離,就距離蝴蝶的鼻子一丁點的距離,幾乎都要撞到了止鳶的身上,其實已經撞到了止鳶身上。
蝴蝶被唬了一下,冷不丁往後退去,但潛水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身子。同時低低嘶吼了一聲:別走!
蝴蝶條件反射地回了句:我沒走。
潛水鳥立刻補了句:別動!
蝴蝶無意思地回答:我不動。
潛水鳥顯然有些衝動,他想去抱蝴蝶,但是他們中間還夾著個止鳶,他就像漢堡包裏的那塊牛排,他顯然感覺很不舒服,也很不滿意,突然一個陌生男人跳出來直接這樣衝過來,一點禮貌都沒有,很是反感,就那裏生氣地叫了起來:喂,幹什麽嘛?別夾著我!擠到我了!聽見沒有?別夾著我!媽媽,媽媽——
然後便撒嬌地叫蝴蝶。
蝴蝶把止鳶從他們兩個人的中間拉了出來,幹笑笑對潛水鳥:別擠著止鳶,你看他都急。
潛水鳥忽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止鳶,然後問道:他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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