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真的不明白。
等不到後半截，蝴蝶扭過頭，看著他，主動問道：什麽為什麽？
潛水鳥冷漠地看了看她，似乎覺得她有些裝傻充愣的味道，不用演戲了，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麽。
他還是回答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蝴蝶就更不明白，並非裝傻充愣，這些年和莊有生的生活已經讓她養成了頭腦簡單的生活習慣，莊有生從來不會和蝴蝶打啞謎，什麽事情都會到言簡但意賅，蝴蝶不用費腦筋去猜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直截了當，有什麽什麽。
顯然，潛水鳥還沉浸在過去和蝴蝶那種心照不宣的生活狀態，還沉迷在當中沒有脫身。
蝴蝶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沒個提示，玩這種提問遊戲，她笑笑：什麽沒告訴你？我不明白。
潛水鳥一邊觀察著前麵的道路，一邊在思考，然後：孩子的事，你真的不明白我問的是什麽？你既然有了孩子，為什麽不告訴我？
蝴蝶陡然清醒了，是的，這的確是他應該關心的事，大凡一個男人忽然知道自己有個屁大的孩子了，那種驚訝和突然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隻是，蝴蝶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解釋，今的見麵有些意外，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更沒有事先想好一套能夠讓他聽著舒適的理由。
其實，哪有什麽理由？當時的事情，發生的本來就突然，比今更加突然，當時的決定也會比今各種托辭更加倉促。
當年，一個未曾結婚的女人，忽然有了個孩子，那種驚慌失措的窘迫，可想而知。所有的行為都是腎上腺素的作用，所有的決定都可能是非理性的。
蝴蝶結結巴巴了一串，類似於聯係不上他，自己心情不好了，等等。反正，蝴蝶心想，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將就聽著吧。
潛水鳥眼裏的寒意更加濃了，一言不發聽完蝴蝶在那裏自圓其地胡扯，然後等到蝴蝶閉上嘴巴，不安地安靜下來後，才了句：就這樣你就嫁人了？
蝴蝶啞了啞，不出話來。這算是把蝴蝶問住了，沒找孩子他爹，卻懷著他的孩子和另外一個男人去結婚了，這輪到誰，誰都會不樂意的，不是不樂意，是根本就接受不了。
潛水鳥冷若冰霜地瞥了呆滯的蝴蝶，冷冷：你倒是嫁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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