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人一個一個杯子，鳳羽幹脆揣著整瓶酒，坐到二樓的陽光房外的露台花園，看著城市的空，敞開喝酒聊。
潛水鳥問蝴蝶：你想喝點什麽？
蝴蝶圍著旋轉扶梯看了一圈，正在逗弄芊芊，聽見他問，就回答：就白開水吧。
潛水鳥給她取來了一瓶礦泉水。止鳶本來坐在沙發上，後來坐不住也在房間裏溜達起來，他從住在莊有生的別墅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住慣了大房子帶大花園的那種豪宅，所以對眼前的房子顯然還有些看不進眼裏，自顧在那裏嚷嚷：媽媽，這房子沒有爸爸的房子大。沒有花園哎！
蝴蝶一把攬住了他，悄然掩住了他的嘴，衝著他扮了個鬼臉，並且眨眨眼睛輕聲：噓！
止鳶自知錯話了，立刻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那邊正在冰箱前看食材的潛水鳥已然聽得分明，就哦了一聲：是嗎？你爸爸的房子有多大？
止鳶像是做錯了事情，心地看著蝴蝶，不知道要不要回答，蝴蝶半蹲著的身子，此時站了起來，笑笑：別聽孩子胡，那房子和你的差不多，也是兩層。你這個是複式的吧？房子真的很好，地段也好。
潛水鳥：是嗎？其實這房子都住了好多年了，從你那裏搬走後，買到這裏後我就一直住在這裏。這房子怎麽，其實一般般，不算很好，但是我也不想搬，這裏離公司近點，你知道我喜歡騎單車上下班。而且這裏附近後來新開辟出來了一片濱江公園，很長很美的一整片，沿著江景致很好，可以遛狗，芊芊很喜歡那裏，每必須要去。本打算要換的，也正是因為芊芊，所以就放棄了換房子的念頭。
蝴蝶看了看手中的礦泉水，然後：你還在那個公司？
潛水鳥“嗯”了一聲。
蝴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還是帶氣泡的礦泉水，止鳶在那裏打不開，蝴蝶就直接拿自己的給他喝了，然後：你那個老板好像叫鳳羽？
潛水鳥從冰箱裏搬出了好些食材，放到餐廳當中那個無比寬大的操作台上，開始處理。：是啊，你還記得嗎，那年他女兒出生，我還帶你去參加過她的滿月酒。如今他女兒也上學了。女孩長得可漂亮了，你還記得嗎？她叫鳳瑝，那時我們還私底下議論過名字取得好。她可喜歡芊芊了，每次到我這裏來，一定要自己獨自帶著它出去玩，芊芊也最喜歡她了，她一來它可嗨了，因為有人陪它瘋了。
蝴蝶輕聲“哦”了一下，記憶強迫她拉回了過去，那是她第一次作為潛水鳥的女友身份參加他公司的活動。淩亂的回憶，幽深的印象。
那時他們兩個還處於時髦的同居狀態，他下班會趕到她那裏，然後接她回家，兩個人一起買菜散步做飯，早晨一起忙亂地收拾好自己然後出門上班，他為了她每要花很長時間上下班，而她那時還在雜誌社工作，與一個叫做林漠田的老畫家費勁地周旋，那時蝴蝶總是想著，他們會不會結婚？……
為什麽還要想起？回憶讓人徒生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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