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的止鳶看上去眉眼像極了蝴蝶,是蝴蝶的縮版,也是蝴蝶的稚嫩版,似乎比蝴蝶更勝一籌,更精致些,玲瓏剔透的好像一件經過精雕細琢,百般打磨的瓷器,讓人我見猶憐。
蝴蝶雖然長得美,但並非沒有缺點,分開看似乎都有些隱約的缺陷。唯獨鼻子挺秀,是整個五官中最最完美的部分,從側麵看,因為堅挺高聳的鼻梁讓蝴蝶看上去有些北歐女人的味道,而那種寒冷雪山地帶的女人生具有的大理石般的高冷靜默,和不近人情的意味又偏偏結合了江南水鄉溫婉如玉,娟秀如畫的氣質,這種神奇的碰撞迸發出來的感覺實在是言有盡而意無窮。
這麽多年,自己難道不就是因為癡迷沉醉於這種感覺,以至於心甘情願成為了一個城市的浪跡者。
不過眼前的孩,卻沒有那份孤冷桀驁。他繼承了母親的外貌,但是性格上似乎柔了許多,蝴蝶那崚崚嶒嶒帶刺的所有尖角都被磨去後的一個新生物。
這就是自己的孩子?
當蝴蝶告知,這是自己的孩子時,潛水鳥的確心裏的感覺像是被投下了一枚深水*,一瞬間那種震顫暈眩讓他有些意識不清起來。當時他知道自己花了有一會兒讓自己清醒過來,接受現實,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麽。
是的,整個世界一瞬間傾覆了,又一瞬間重塑了。
他一點兒都不懷疑蝴蝶的到底是不是真實,因為蝴蝶從來不會和自己假話,無論真話有多殘酷,但是她不會欺騙自己。這點他相當肯定,而且自信。所以,他深信不疑,止鳶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實話,他並沒有電影裏或者各種上描繪的那樣,激動和欣喜若狂,一刹那的震顫後,便坦然接受了這一事實。他也不清自己到底有何感受,隻是知道眼前這個人兒便是自己和對麵這個女子製造出來的產物,那種神奇的感覺似乎更加濃烈些。好像聽了一則甚是荒誕的故事,然後發現這個故事其實是真實之後所產生的那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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