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鳥一腦門的火，也不好發作，強壓著，：媽媽，你別胡扯那些，我隻問你，當初你有沒有接過一個她打給我的電話？
她在那頭沉默了半晌，似乎在努力思考當中，興許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就將那頁的故事直接送進了焚化爐。半晌遲遲：好像有，好像是有，當時你好像不在，是我接的電話。不過了什麽是真的記不得了。怎麽了？
潛水鳥怔了半晌，舉著電話卻不知道什麽了。
那邊她就奇怪了，：一個電話至於今三更半夜不讓人睡覺嗎？你媽老命都要被你嚇出來了，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你平時連個電話都不願意多打過來的人，今忽然莫名其妙問起了那麽多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那麽多？你就直接吧，到底怎麽了？你老娘都快急出心髒病了。
潛水鳥一直陷入自己的沉思當中，他知道蝴蝶的不是假話，也知道其實自己今這樣急吼吼求證媽媽，正明了自己還是對她不信任。蝴蝶沒有騙他，當年的確發生了一些本不該發生的事情，導致了她最後的離去。但是這又能怪誰哪？
隻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他覺得內心更加痛苦，也不知道該向誰訴這無端的痛苦。這些年他被蒙在鼓裏雖然也苦惱，等待也焦人，但是總還懷著某種奇異的揣測，和期盼。
他這裏沉默不語，那頭媽媽已經坐立難安了，嗓門都大了起來，一個勁催促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潛水鳥許久才：媽媽，那她打電話來找我，本來是要告訴我，她懷孕的消息。
啪嗒！
電話裏莫名傳來一聲啪嗒聲，一陣窸窣聲，很快媽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完全不一樣了，簡直是心急火燎，大聲問：疏影，你什麽？她，她懷孕了？你怎麽知道的？啊？你倒是得幹脆清楚點，急死老娘了。
潛水鳥此時緩緩：我今見到她們了，我兒子叫止鳶，今年都已經七歲了。媽媽，你你當年都了些什麽？我該怎麽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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