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無辜被碰了一鼻子的冷灰,掛了電話,就在那裏鬱悶了半,覺得冷清荷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
冷清荷掛了電話,就關閉了手機,然後晚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貼身需要穿的衣服,就住到了酒店裏,因為她怕杜鷗忽然來找尋他,她再也不想見到杜鷗這個人了。
另外,她也不想再住在和杜鷗共同生活過的這個房間裏,到處都是杜鷗的東西,到處都有他的味道,到處都能撲捉到他們求歡時的畫麵,這些讓她倍感惡心和煎熬。
她情願睡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都是陌生的氣息,陌生的床,陌生的床單,陌生的衛生間,陌生的一切。
出去是陌生的馬路,陌生的商店,陌生的畫麵。
她需要一個完全嗅不到一絲有關杜鷗氣味的地方。
就這樣她就一直住在一個很僻靜偏背的連鎖酒店。每大多數時間都在酒店房間裏看電視上網,中午或者晚上就去樓下的餐廳隨意吃點,若是想換點口味就到附近的餐飲店。
渾渾噩噩一個人在酒店裏睡醒了就看網劇,幾乎看了所有以前來不及看,以及沒興趣看的網劇。這樣過了一段時日,漸漸感覺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益發地寂寞和空虛起來。
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麽辦,那種失衡的感覺就像被人從高空拋下,急速下墜,掙紮著四肢,卻不知道如何自救。
經過了這樣一段極度頹靡的,算是某種自我療傷的靜謐生活後,冷清荷心裏悲傷的情緒已漸漸愈合,至少一想到杜鷗拋棄了自己這件事時不再那麽悲憤,不會感到那麽揪心的痛,似乎已經可以接受。但是心裏那種空和虛卻更加難受。
整個生命忽然間因為抽離了某個原本一直存在的生命,而變得不出的空洞。
她努力想忘記這些,讓自己快樂點,但是每當夜晚來臨,看著街上人都急匆匆回家和家人團聚,而自己卻孤單地行走在通往一個陌生賓館房間的道路上,心裏便無端生出沉沉的黑暗感,這感覺幾乎讓她害怕。
害怕一個人走出電梯,走在無人的厚厚的地毯上,走過長長而寂靜幽深的甬道,然後打開那扇寂寞的房門,裏麵不會有人等待她,等待她的隻是一個不知道如何度過的黑夜。
她忽然變得很害怕每的這種感覺。
她情願有人能和她吵架,拌嘴,甚至打鬧,各種彼此間的爭鬥,讓人筋疲力盡也比這平靜來得好,平靜讓人窒息,讓人發狂。
平靜隻會讓你一把一把地把自己抓得遍體鱗傷,卻沒有人知道你的痛苦。
冷清荷知道,這生活對自己而言已經過夠了,必須結束了。
如今,她需要有個人能和她話,她需要有個對抗麵,哪怕這個人是讓她剛剛愈合的傷疤重新迸出鮮血的杜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