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春夜寒冷異常，蝴蝶回房間幹脆就穿了件棉衣出來。等她重新走入那個房間時，裏麵燈光明亮，潛水鳥也穿好了衣服，盤膝坐在床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蝴蝶在房門口遲疑了一下，就這一會兒時間，忽然感覺到了某種距離。本來親昵著的兩個人，就莫名變得有隔閡了。
潛水鳥神情的確有些失落，滿是惆悵的眼神，望了望蝴蝶，似乎對她那種呆然的表情也有些不滿，拍了拍身邊的床，：過來坐呀——
蝴蝶慢慢走過去，還是在略靠近他的地方盤腿坐下。
潛水鳥一直盯著她，等她坐到自己身邊時，還是伸出一隻胳膊，摟住了她的肩膀。蝴蝶感覺身體有些僵硬，他察覺了，微微自嘲地笑笑。
蝴蝶低著頭，不知道自己該些什麽，這種場麵實在有些別扭。蝴蝶心裏琢磨著：他想和自己些什麽？
潛水鳥抬頭看著牆壁上的那盞燈，很久都沒有話。
然後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頭發，又撫摸了一下她的臉，癡癡看著她的眼睛，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這眼神，蝴蝶似曾相識。
她幾乎有些不敢直視，她想回避，但他托著她的下巴，然後看著她試圖閃爍的眼睛：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蝴蝶不得不：不行。
他有些焦灼，問道：為什麽？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蝴蝶努力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其實不用我，你應該明白。
他：我明白什麽？你想讓我明白什麽？
蝴蝶怔怔望著他，有些話是需要狠心才能出來的，出來傷的不止是一個人。
蝴蝶：是的，你剛下自己已經了。的確，你的沒錯，我已經嫁人了。這是事實。
潛水鳥：我知道。然後哪？
蝴蝶一愣，其實沒有然後了，有些然後是需要他自己去理解的，她不能再，她不能我無法和你媽媽相處，也不能，我不想和你結婚。
她遲愣了半，不出來。
潛水鳥慘然一笑，：我不明白，難道你就真的準備等那個躺在病床上沒有知覺的人嗎？如果，如果他真的不會再醒過來，你難道就這樣永遠等下去嗎？
這個問題，蝴蝶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她不想去想明白而已。
在她心中，莊有生沒有死，他還活著。隻要他還活著，她就永遠不能違背那一切。
但是，如果他真的走了，蝴蝶想，自己是否還想和眼前的潛水鳥去尋找一個新的生活？
答案是否定的。
蝴蝶已經沒有了那種願望和激情，從當年從他那裏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對他所有的夢想和等待，都已經劃上了句號。
是的，對蝴蝶來，和潛水鳥的故事已經結束。
所以她理清了思路，然後靜靜：我等他醒過來。
潛水鳥驀然驚起，：為什麽？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若是能醒過來，其實早就醒過來了。難道你不明白？你以後就打算這樣一個人過下去？
蝴蝶咬著牙，堅定地：是的。
潛水鳥眼睛裏忽然變得很幽怨，緩緩：你把我置於何地？
蝴蝶：你可以結婚。我相信以你今的成就，找個真正愛你的女人，並不是什麽難事。
潛水鳥哈地一下，冷笑了起來：結婚？你得還真是輕鬆。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出這樣的話來？你知道這話有多傷人嗎？
蝴蝶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傷你。
潛水鳥冷笑了下：可是你已經傷害到我了，你知不知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