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來那位乾帝的心中,對你我還頗看重。”
“這可是極為靠近內閣大臣們的席位了。”
趙悠乾輕笑一下,言語中並沒有對一國之主的敬畏,可是在旁邊做事的那些內侍宮女們卻好像充耳不聞一般,隻是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座次不能明什麽,倒是這般做法,處理事情不夠嚴肅,看來果然是準備大事化了。”
“朝堂之上果然都是一丘之貉,隻知道如何鞏固統治,全然忘記了治下之民。”
見到如此隆重的宴會景象,洪易亦是嗤笑了一下,話語聲不大卻也不算,使得左近有些已經入座的使節和官員們頗有些眉頭一跳的味道。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這位入宮來的心學創始人竟然話如此直接,且不客氣。
甚至還隱隱有幾分藐視皇權的味道,原本以為自己等人隻是走個流程就可以的那些官吏使節們,感覺到了將要出大事的味道。
那些習慣於明哲保身的已經在考慮怎麽在事情當中把自己抽身出去了。
不過趙悠乾和洪易對於這些人明顯是沒有太多在意的,哪怕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也完全無視,甚至於簡單的開始品嚐桌上的水果點心一類。
與在場的其他人完全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般。
“看兩位先生如此灑脫,侯便放心了。”
不等多久,便有人過來找他們,正是神風國的正使珞方離,這位神風國的侯爺先是笑著開口後,便低聲對兩人交代。
“這次事情吾王兄那邊已經來了信,隻怕是無法些什麽了,還望兩位先生海涵。”
“此回的事情已經不是侯可以左右了,兩位先生也要心。”
到這裏,珞方離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
“還有,那個俘虜,已經被人換掉了。”
完了這一句,好像是怕再多嘴,珞方離拱了拱手,也直接向著右側的第二排席位走去。
這點消息倒是讓洪易麵色微變,隻有趙悠乾輕笑如故。
“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外,那兩君臣的手段從來都是直接了當,受害者,害人者,乃至於裁決者都要一手包辦。”
“隻不過他們恐怕沒有想到,這次可有人不顧他們的大勢在握,也敢逆而行啊!”
聞言洪易長出了一口氣。
確實如此,他本來就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情況,既然如此,也不過如此。
那還有什麽糟糕的?
從諸館和那些來自其他世界的書籍裏,他很早的時候就明悟了一件事。
在大乾這樣的朝廷當中,是不可能有人會有動力去進行真正為百姓考慮的改革的。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麽所謂的呢?
四海閣內,漸漸人聲稀疏了下來,無數的宮女舞女穿梭大廳當中。
更有編鍾,鳴笛,琵琶奏樂響起。
紅白色的絲帶,搖曳的身姿,伴隨著舞樂,就好像一團盛開的火樹銀花在人群當中綻放。
來回穿梭的舞女,更是跳出了矯健龍形般的姿態。
便是以洪易的心境也不禁有些感慨,這是真正的已經步入王朝盛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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