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南洋還是我們離的近。西夷縱強,相隔數萬裏,又能伸過來幾分力?能奈我何?況乎這些紅毛個個都朝著錢看,大哥手中拿捏著有他們的商貿,諒那些西夷不敢真的與我等翻臉。”
施富大聲的著。
當初料羅灣一戰後,荷蘭人不就為了貿易利益而低下了頭麽。
那時候他們以利益為重,現如今已經嚐到了好日子,如何不更加的以利益為重?
但施富不把強大中的西班牙、荷蘭人放在眼中,卻不能不把歐洲人的大夾板船看在眼裏。
他是鄭芝龍集團內少有的讀書人,是施琅的族叔。少年時也習文多年,隻是沒科場得意的命,不滿二十就被逼的下了海,跟著鄭芝龍鞍前馬後。
這人多少讀過些書,再沒有考出名堂,那也與大字不識幾個的粗魯漢子有很大不同。頭腦縝密,頗有謀略,作戰也果勇,深得鄭芝龍的賞識和信任。
“唯一可慮者,還是紅毛鬼的大夾板船。戰力強勁,著實非烏尾船、鳥船可比。萬一雙邊起了刀兵,一著不慎,可是要吃大虧的。”當年的慘痛教訓還曆曆在目。
而至於西班牙、荷蘭等在南洋的駐軍,卻是根本不被施富看在眼中。
對西班牙、荷蘭的陸地力量看不上眼,這乃是鄭氏集團的一大氣候。上自鄭芝龍,下到尋常的兵,那有一個算一個,就沒誰看得起他們的陸軍力量的。
無他,人數太少。
施富是鄭氏集團的核心人物之一,對呂宋的西班牙人了解甚深,對大員的荷蘭人了解也挺深的。
他人不在大員,但施大瑄在啊。前文了,施大瑄是施琅的老爹,也是當初十八芝裏的老人,他還是施富的族兄。
十八芝是顏思齊死後,以鄭芝龍為首的十八位結拜兄弟。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鄭芝龍的降明,十八芝也鬧起了內訌分裂,施大瑄還有楊生、陳衷紀等一起加入了鄭芝龍的隊伍。與劉香、陳魁奇等是分道揚鑣。
而在和昔日的結拜兄弟李魁奇的交戰中,楊生、陳衷紀都不幸領了盒飯。然施富卻表現出眾,以後起之秀的身份,成功晉升到了鄭氏集團的決策層。
但鄭氏集團的大佬們再一個個對陸地戀戀不舍,大員北部是他們的老根據地,也是必須要有人坐鎮。施大瑄就是這樣的人,他去年才替換回了洪旭。
施大瑄與施富的關係是然的親切,施大瑄坐鎮大員北,對於荷蘭人在大員的力量自知之甚詳,自然的,施富就也知道了。
荷蘭人不止數量較少,最關鍵的是,當年他們在海上與鄭芝龍交戰的同時,還曾經從陸地上向鄭氏集團老根據地——大員北部發起進攻,但卻輕易的為鄭軍留守兵力所敗。
而後者都是些什麽人?
除了少量的精銳之外,那就是一群烏合。是漁夫,是農夫。隻這一仗,就奠定了今日的大氣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