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神宗皇帝後,礦稅(開礦、榷稅)皆罷。當今天子聖賢明睿,更不會再開那殘民害民之策!你鄭芝龍口口聲聲索要之欠稅欠款,老夫就難明了,我馬家欠了誰家的錢誰家的稅?”
馬行鳴這是在罵鄭芝龍了。
大明朝都沒礦稅,你鄭芝龍反倒向俺馬家來收稅,這是啥意思?
先前在招遠縣城,馬行鳴為了鼓動其他人與自己一塊豁出去幹,那是相當賣力的。可惜,沒人願意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反倒有些人還勸他暫且避一避,隻帶些便易攜帶的細軟,快馬逃去黃縣的了。(黃縣與登州皆在曾櫻的治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讓馬行鳴氣憤不已。
這些人說的輕巧,可他們自己怎麽不逃啊?
馬家要是這麽一崩一分,日後要重新聚起來可就難了。更不要說馬家的老宅,馬家的礦山和城中的店鋪了,自己走的輕鬆,再回來時候,即便鄭家人已經離去,東西也極可能就不再是自己的東西了。
怒氣衝衝的返回家中,旋即偌大的馬家或是有旁支遠房子弟外遷,逃奔登州、黃縣,當然內裏也少不了一二嫡係子弟。而大部分人都湧到了眼前這個城堡裏。
一座建在小山頭上的城堡。
地勢不算多麽險要,因為這座小山也不過三五十丈高。四麵也都不是懸崖峭壁。如此的小山包在招遠礦區太常見了。
沒人知道馬家為什麽在這地方建造這麽一座堅固的堡壘,要是說隻為了防備近些年的亂世,那也有些大材小用了。
因為如此堅固的堡壘,隻要人手充足,糧食、水源不缺,可是比一座縣城都難攻破。
現在縮進堡壘裏的馬家人就是人手充足,且糧食水源不缺。
如果是早前的小袁營,袁剛是絕不會招惹這種人家的,因為就小袁營的能耐,如此堅固之地是根本打不下來的。
但是現在,現在的袁剛跟之前相比,那最大的變化還不止是手中武力的變化,而更多是開了眼界了。
馬家人手中的火槍和小炮在早前的袁剛眼中是無可抵擋的存在,但現在他卻知道了盾車的妙用,更不用說他手下的警局總部裏還有一個隊的真正精銳,這些都是正規的鄭軍士兵啊。
手中配置的不止有虎蹲炮,還有四門臼炮。
當前去勸降的人被馬行鳴的一通大罵還有城頭上響起的槍炮聲給趕回來之後,戰鬥就正式打響了。
馬家人自然聽到了下麵響起的和呼聲,但自持城堡堅固,一個個是放肆的很。
口中不幹不淨的叫罵著,一個特別囂張的家夥,居然還褪下褲子當眾朝這邊撒尿,實在是狂妄到了極點。袁剛倒沒怎麽在乎,他殺出身啊。縱然小袁營起義的時間有點晚了,但好歹也在義軍序列裏混了兩三年,什麽沒見過沒聽說過啊。
但旁邊的鄭軍隊官眉頭一皺,朝旁邊一名士兵點點頭。
小夥兒立即平端起手中的線膛槍來,槍托抵住右肩,隻略一瞄準,砰的一聲,那個有露鳥癖好的家夥就慘叫著倒了下去,城頭上登時一片大亂。
太慘了。槍子正中會陰……
剛剛還囂張的罵罵咧咧的人頭,瞬間全都縮下去了。
“很好,就這樣打,看準了領頭的,別讓他們起勢就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