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歡慶一日,宋軍便在陳留重整兵馬來。
大量的皮甲弓手換上了金人的鐵甲,可以說趙構這支宋軍的戰鬥力又提升了一截。
然後趙構就引著兵馬大步向汴京城奔來了。
這距離當日之戰,時間也僅僅過去了五日。
汴梁城的城頭上,守軍將士都能夠肉眼看到打東南殺過來的援軍,哪怕他們隻能看到一片黑色。
金軍主力也殺氣騰騰的迎了上去,粘罕、斡離不隻叫銀術可、賽裏二人引兩支萬人軍看住汴梁。
城樓上,趙桓的手指都已經發白。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都還有一絲擔憂,害怕趙構被金人一舉擊敗。可他同樣也堅定的拒絕了張叔夜、姚友仲的出擊請求。
這人就是如此的矛盾!
姚友仲是姚古的親子,姚家作為大宋西軍將門,什麽場麵沒有見過?
見趙桓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便就一言不發的肅立著一旁。而張叔夜更對趙桓的心事,心知肚明,也不會往趙桓的傷口上撒鹽。
至於劉延慶,更是官場上的老油子了,滑溜而很。插手立在邊上,一個字也不多說。
趙桓心底裏大鬆了一口氣。他如何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金人兩麵夾擊才是最對的,可想到趙構對他的威脅,趙桓卻又清楚,真正對自己最有利的一幕乃是金人與趙構兩敗俱傷。橫豎是狗咬狗,都是他的人生大敵。
所以,他即便再害怕趙構敗了,卻也是一兵一卒也不會向外發去的。
要派也當是金人敗陣撤兵時候,他派人去金營接受物質。
完顏希尹入城說的就是這件事,就金軍這些日子裏搶掠來的大批金銀錢糧來換取趙桓的按兵不動。
但實際上呢,別說金人還留下兩支萬人軍看著汴梁城,就是粘罕、斡離不全去對付趙構,在城外大營無留下一兵一卒,他也隻會按兵不動。
現在看張叔夜他們這般輕易的就住了口,趙桓心中真是高興。他先前還苦惱著怎麽應對他們呢。
因為心中的私心雜念實在不堪於人言語。
卻不想這些人這般輕易的就做了罷,果然都是朝廷忠良。
……
汴梁城外的戰場上。
二百多個震天雷枚狠狠的從半空中砸落下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金軍步陣的當中。頓時就有百十人被打翻地上。
十斤重的震天雷自然比不得數十斤重的石彈重力大,但越過二百多步的距離投射來,砸中人身上了也莫不是腦袋開花骨折筋斷,呼喊慘叫之聲,響徹於戰場。
隻是對於一個小萬人之多的金軍步陣來說,被震天雷砸死砸傷百十號人根本不算個事兒。
然而要是這些個震天雷在砸死砸傷了人後,又緊接著化為一團團吞噬人命的巨大橘紅火球呢?
就在粘罕、斡離不等金軍高層的眼中,向著宋軍殺去的金兵步陣,整個中心腰身部位,幾千人軍都徹底被焰火所籠罩住了。
“莫不是真有神異?”
寒冬臘月的,粘罕額頭上的冷汗卻都流出來了。如此的巨響,如此的聲威,真天雷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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