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衍掉下樓時腦袋撞到了硬物,雖不嚴重卻還是隱隱作痛,所以這會兒隻想快點結束與魏老的談話。
“舅舅,是我媽讓你來的吧?”
魏老沒有話,白景衍猜也猜得出來。早上白母離開時沒有多,實在不像她平日裏的風格,果然下午就又找了人來當客。
這才是她一向的處事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即便是對待和自己最親的人。
從到大白景衍便一直生活在這樣的陰影下,自己想要什麽必須先過問白母的意思。隻要不合她的心意,那麽她總能用盡方法讓自己放棄。
白景衍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想起了初中時最好的朋友。那時候他家與這個朋友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朋友每次來家裏找他玩時,白母總是笑意盈盈,各種好吃好玩的招呼著。
結果世事無常,朋友家的公司資金運轉上出了問題,眼看著就要破產。還隻是個孩子的朋友早上白景衍,求他一定要救救自己家的公司和急壞了的爸媽。
單純的白景衍便把白日裏朋友的話如是轉告了自己的母親,母親二話沒直接沒收了他的手機,並當著他的麵將朋友的聯係方式刪除。甚至不許白景衍再在家裏提起有關這個朋友的任何事。
後來這個朋友一家燒炭自殺身亡,白景衍就連一句“對不起,我沒能幫上你的忙”都沒來得及出口。
這件事雖已過去很久,卻還總會出現在他的夢裏,他一麵處處忍受母親的專製,一邊時刻提醒自己絕不能成為像母親一樣的人。
魏老還在絮絮叨叨地著:“你媽媽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再怎麽你們也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誰都可能對你不好,可你媽媽她卻不會,你媽媽的這一片良苦用心你可千萬不能辜負啊。”
“良苦用心?”白景衍隻覺得可笑,“她不過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控製欲罷了。舅舅,如果她真是為了我好,那就讓她把沈且意給我找來。”
魏老還想再,白景衍直接開口道:“舅舅,不用再了,我們不到一起。”
罷轉過頭去麵對著牆壁,儼然一副送客的模樣,魏老隻得緩緩出了病房。
魏老沒辦成白母交代的任務,深感歉意,白母卻示意無妨,明就把沈且意叫來。
她倒想要看看這個出爾反爾的女人這回又是用了什麽上不了台麵的手段,竟讓自己的寶貝兒子為她著迷成那樣。
沈且意第二起了個早,去水果店買了點水果,打了個車趕到醫院時時間還早。
病房裏白景衍安靜地睡著,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一條腿上打著石膏架在支架上,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白景衍即便是在夢裏也緊鎖著眉頭,額頭沁出了汗,神情痛苦,看起來像是做了噩夢。
沈且意猶豫要不要叫醒他,白景衍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喃喃自語道:“且意,別離開我。”
完卻沒有醒來,依舊緊閉著雙眼,看來隻是在夢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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