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沈且意無意了解李安潔的過往，更對她未來的際遇不感興趣。
李安潔要聊會兒，沈且意還真想不出她們倆能聊什麽。
直到李安潔輕啜了杯咖啡，感歎道：“陳老師最近有和你起過我麽？”
隻是還沒等沈且意回答，她自己倒先笑了起來，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
“瞧我這算是問的什麽話，我這種學生，是個老師都不願多提起一句吧？”李安潔著朝沈且意抱歉地笑了笑，似乎也在後悔，後悔選了這麽一個不尷不尬的話題。
沈且意沉默了片刻，有些疑惑地望向李安潔，開口問道：“我剛考到陳老師名下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她的得意門生，其實你有很多條路可以選擇的。”
李安潔沒有回答，手中的金屬勺子一下下敲擊在杯壁上，沒有規律，聽得沈且意有些心煩意亂。
幾秒後沈且意開口道：“你看，你連這些都不願多談，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們有什麽可聊的。”
“抱歉，我隻是在想該要怎麽回答你的這個問題，才能讓你覺得我不是在為自己開脫。”
李安潔的咖啡癮好像很重，不一會兒的工夫一整杯意式特濃就見了底。
她眉眼低垂，認真思考問題的樣子十分迷人，和沈且意之前對她的印象有很大的出入。
“你剛才的問題我還沒有很好的答案，但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談談ale。”
沈且意愣了愣神，似乎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ale是誰。
李安潔便好心地提醒道：“ale是我的之前的金主，那在餐廳你們有見過的。”
完雲淡風輕地一笑，反倒是沈且意的臉色不怎麽好，似乎是沒料到李安潔竟會如此自然地起ale。
而“金主”兩字更是讓沈且意從頭到腳的膈應。她嫁給傅堯後也算是看透了圈子裏的聲色犬馬，卻還是不太能接受這些人所謂的享樂方式。
“抱歉，或許我該換個含蓄點的法的。”
沈且意發現，“抱歉”兩字好像是李安潔的口頭禪，至於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心卻不得而知。
事實上自李安潔提出要來咖啡店坐會兒起，沈且意就表現得興致缺缺。在李安潔的幾番故弄玄虛後，她更是隻想趕緊結束聊。
李安潔看出了她的不耐，無奈地道：“我真的隻是想要找個人話，而你是我最近碰到的唯一一個願意和我打招呼的人。”
沈且意原本已經有了起身的打算，聽她這麽一又把包放了下來，決定再給李安潔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李安潔再賣關子，她一定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李安潔這次終於到了正題：“陳老師一直很看重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在他麵前好話？”
沈且意覺得這種感覺有些微妙，她雖然與李安潔連朋友都算不得，更沒有與她一樣的經曆，此時此刻卻非常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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