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沈且意連連推拒，提醒道，“你趕緊陪陪心玥吧，我打車回去就可以。”
白景衍繃著張俊臉，朝向於心玥懶懶道：“你需要我陪麽？”
於心玥微愣了幾秒，而後搖了搖頭，裝作雲淡風輕道：“不用啦，朋友約了我下午去做美容呢，你負責送且意姐姐回去吧。”
完還不等二人多便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李叔，你過來接下我吧。”
待於心玥一走，沈且意立馬沉下了臉，不悅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心玥才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在餐桌上卻對我……”
不等她完，白景衍先問道：“對你什麽？我覺得朋友之間這麽做無可厚非吧。”
完好整以暇地盯著沈且意，看起來似乎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回答。
沈且意聽他這麽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竟覺得白景衍之前所的好好生活都是在騙她。
電梯下行，沈且意的一顆心也跟著落到了穀底。站在她身邊的白景衍一派氣定神閑，完全不覺得自己剛下的做法有任何問題。
坐上車後，沈且意忍不住問道：“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開始新的生活麽？”
“不這個。”白景衍目視前方，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你難道不覺得你才是真正需要解釋的那個人麽？”
沈且意心裏“咯噔”一下，猜到了白景衍接下來要的話，故意扭頭看著車窗外。
白景衍像是輕笑了一聲：“淩晨兩點看不慣池子裏的碗，所以寧可不睡覺也要把碗先洗掉？”
沈且意垂下了頭，知道白景衍這是故意拿話揶揄，所以並不接他的話音。
白景衍不甚介意，或者從來就沒期待過沈且意會向他解釋。他隻是覺得麵前沈且意的時候總有一種無力感。
想要對她好，卻總被她拒之門外，想要對她生氣，到頭來難過傷心的卻是自己，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記重拳砸在了棉花上。
若有似無的香水氣味縈繞在鼻尖，味道太過熟悉，以致於沈且意都不用拿起瓶子來看，就知道這是自己當時和白景衍一起選的香水。
沒有任何被感動的感覺，沈且意隻覺得自己掉進了白景衍編織的巨大謊言裏。
她很想拿起香水瓶子質問白景衍，明明已經選擇了另外一種選擇，卻還要陷在回憶裏不可自拔。
白景衍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先她一步拿起了瓶子，扯了扯嘴角無所謂道：“別多想，這香我早就聞膩了。有什麽別的香推薦麽？”
話音落，瓶子順著一道完美的弧線飛出了車窗，再不見蹤影。
看著沈且意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困惑變成如釋重負，白景衍覺得內心無比苦澀。
沈且意要他忘記過去，把他緬懷過去的資格也一並沒收，除了忍著痛他什麽都不能不能做。
剛才的行為就像是要他當著沈且意的麵把自己的心扒開，告訴她這裏麵早就沒有了她沈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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