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子的什麽人？”黃警官當著她的麵點燃一支煙，語氣輕蔑。
“我是他的一個朋友。”沈且意回完他的話又糾正道，“還有，黃警官，我的朋友有名字，他叫謝燃，就像我會尊稱你一聲黃警官，而非開口就是那個警察。”
謝燃兩手被手銬銬著，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活動，他在桌下拉了沈且意一把，示意她不要多。
黃警官突然大笑起來，邊笑邊戲謔道：“哈哈哈，好，得好，不過現在可不是在考試，更不會因為你得好我就要給你高分，然後再把你的朋友給放了。”
沈且意剛要話，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一眼，是傅堯打來的，直接掛斷並把手機關了機。這才對著黃警官繼續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既然要定我朋友的罪，怎麽也要先給出個理由吧。”
黃警官笑得滿臉褶子：“姑娘不要得這麽難聽嘛，什麽定不定罪的，不過就是個打架鬥毆，沒你想得那麽嚴重。”
這話和沈且意早上接到的那通電話裏的辭如出一轍，隻是現在再聽卻早已不是之前的心情。那時候她聽聞這話覺得心放下了一大半，這會兒再聽隻覺得這話裏處處透著無賴。
不像是從一個人民警察嘴裏出的，反倒像是出自地痞流氓之口。
沈且意意識到事情有些棘手，對著黃警官問道：“打架鬥毆也總有個理由的，我的朋友他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會動手打人的人，這裏麵一定有隱情。”她完又轉向謝燃，一臉嚴肅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惹上那邊那些人？”
“我和梁子昨晚上回家的路上，看見那幫畜生在敲詐勒索幾個中學生，上前勸阻不成就打了起來，結果這些所謂的警察過來以後，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和梁子拷了起來。”差不多的意思的話謝燃一晚上已經了不知道多少遍，可這些警察顯然是和那邊的混混是一夥兒的。
為首的一個混混聽見謝燃話裏的“畜生”二字，一腳把椅子踹翻在地，朝著謝燃惡狠狠道：“你這孫子誰是畜生呢，給老子把嘴巴放幹淨點，別到時候剛出警局就被老子的人卸掉一條胳膊！”
自沈且意進來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梁子終於再沉不住氣，回首對黃警官道：“黃警官，你有沒有聽到他的話，這還是在警局他就敢這樣目光王法，這樣的人放出去以後誰能保證不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黃警官喝了口杯中的濃茶，吐出兩片茶葉殘渣：“你這不也了嘛，他也就是嘴上，又沒真對你們怎麽樣，我要是因為這種原因就把人抓起來，那不是有違言論自由嘛。”著又朝謝燃道，“還有你也是，話就好好，扯什麽畜生不畜生的，也難道別人聽了要生氣。”
黃警官來去都是在為那夥混混開脫，沈且意起初氣得直咬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對黃警官一笑：“黃警官你這話倒也確實是這麽個理兒，這麽看來確實是我這朋友無理取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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